阿云想了一下,答:“我们这里不属于你说的那个国家,不过距离也不算远。”
“不远?”顾小西不确定这个远的定义,又问:“那从这里到那边要多久?”
“大概一天吧。”
顾小西惊讶,那就是还是有一定距离了。
自己明明是落入了海中的,不想没有死,反而还漂流到了距离菲彼得王国一天之距的陌生地方。
这算是命运的眷顾吗?
阿云见顾小西又不说话了,又好奇的问道:“你是那边的人吗?是想回家了吗?”
听闻家这个词,顾小西一下子就红了眼,自己就这么走了,今今怎么办?
他会想她吗?
还是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再见了?
“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对不起啊,对不起。”阿云见顾小西突然哭了,将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着急的替她擦眼泪。
顾小西摇头,想要解释,不想酸楚涌上心头,眼泪更是不受控制。
阿云急得更是手足无措。
“我没事。”顾小西朝她挥手,随即转身走出了屋子。
一直坐在床边的靳慕琰见顾小西哭着走了出去,一下子从床边弹起,默默的跟了出去。
因为他腰上有伤,所以他跟不上顾小西的步伐。远远的看到顾小西只是走了前面的岸边,就没有再往前,便没有再跟。
默默的注视着她。
顾小西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想起了坠海之前的事情,也想起了先前自己做梦见到靳廷森倒在了一片血泊中。一直因为今今而变得激动的心,突然就静了下去。
她能躲得开距离,躲得开伤害,却藏不了回忆。
而回忆对现在的她来说,就是毒药。
每每想起,便是肝肠寸断。
为什么,明明伤至如今这般模样,她的心还是在挂念着他。
顾小西,你太没出息了!
太没出息了!
靳慕琰看着顾小西气恼的提着脚下的石头,想要靠近,却又怕再度激怒了她。犹豫了一阵后,还是站在了原地。
就这样,顾小西跟自己较劲了一天,引得靳慕琰坐立不安。
也惹得阿云直直看着两人,暗自猜测两人是否真的认识。
一天后,医院内。
晨光如水倾灌了整个病房,映得躺在床上的人面若白雪,剔透而又脆弱。
医生时不时的进来为他量体温,测血压,来回跑了六趟,才真正稳住了他的病情。
下午的时候,靳廷森醒了过来。
醒来时,伍妙音与邢宽都在病房内了。
两人见到他醒过来了,纷纷凑上前。
看清两人后,靳廷森朦胧的视线一下子清明,一双布满了疲倦的眼睛倏地变得锐利:“你们都在。”
邢宽见靳廷森醒来后就跟上了发条似的精神瞿铄,哀叹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昏迷的时候更
招人喜欢一些。”
靳廷森哼了一声,没理会。随即直勾勾的看着伍妙音,目光渐显锋芒。
伍妙音自知理亏,笑眯眯的解释:“我是发现你生病了又不肯说,这才出此下策。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靳廷森一脸冷酷,不用他们扶,自行坐了起来。
伍妙音暗自叫屈,却又很狗腿的亡羊补牢:“我昨晚可是没有耽误的让人去另一个岛屿找了,这算不算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