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刚对她不满意吗?还是他根本已经有了妻室,所以不需要再添一个?
“走吧!”就在她恍神的时候,梵刚低沉的声音传来。
翠河猛地一震,不安、埋怨地睇着他。
在他接下她的买卖之后,她就有着自己是他的人的心理准备,可是……原来他是想将她献给另一个男人。
她的心突然好沉,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正因为她是他的,所以他有权决定她的未来、她的人生……
梵刚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问,“你就先睡我房里吧!”
她微怔,“你呢?”她知道自己问得有点蠢,到了这节骨眼上,她还问这些做什么?
“如果我说一起睡,你肯吗?”他玩笑地问。虽是玩笑,但他的眼神却是认真。
翠河一震,“你……我……”
“放心吧!”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她。“我去老二的房间睡。”
“噢。”她松了一口气,却也有着不知名的苦闷。
他不跟她亲近、是不是就代表他真的有意将她献给他的义父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她……
“明天我就出发,你留在寨里等我回来。”他说。
“我留在寨里?”她震。
他挑桃浓眉,“有什么不对?”
“不行,”她急忙跟他谈起条件,“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他微顿。他是去杀人,她跟去干嘛?
她瞪着他,“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要是你随便出去晃一晃,就说已经杀了江均,那我不是亏大了?”
他皱起眉心,不满地道:“我不是那种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哪种人?”哼、他心里盘算着要把她送给他义父,不是吗?
他娣着她,有点懊恼。
“你想怎样?”他淡淡地问。
“我要跟去,而且我要亲手杀了江均那狗贼!”她愤愤地说。
其实这是她的心愿,如果她这个手刃仇人的心愿能了,她今生便无遗憾了。
想起两年前,江均因求爱不成、心生怨恨,进而勾结盗匪夜袭俞家,杀人焚尸……
这样的血海深仇,她就是赌上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兴味地睨着她,“你能做什么?”看她一副柔弱的模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地,也想杀人?
“你替我逮着他,由我来动手。”她坚定地说。
“哼,”他轻笑一记,“我看你连鸡都没杀过,杀人?”
她眉心一拧,幽幽恨恨地,“见了他,我可是恨不得能剥他的皮、拆他的骨!我是没杀过鸡,不过他比禽兽还不如!”
他沉吟着,若有所思。
“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他如此恨之入骨?”他闲闲地问。
“他勾结盗匪杀了我俞家二十余口人,就连家里的那条老黄狗都不放过,你说……”她望向他,眼底漾着激动愤恨的泪光,“我能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