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来人赫然就是司马元。
司马元没吭气,只是向杜少恒微微点了一下头。
杜少恒淡然一笑道:“司马大侠此行,是为他自己的事,暂时不算我的同伴。”
站在他右边的白衣人笑道:“那么,这随后跟来的一位,该是你的同伴了吧?”
不错,就在司马元前来的同一路径上,又一个不速之客,冒着狂风大雪,疾奔而来。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不速之客的穿着,打扮,都跟杜少恒一样,甚至面目,也有九成近似。
这一来,自然使得杜少恒,司马元二人有如坠入五里雾中,作声不得。
当然,杜少恒心中明白,他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社少恒,另一个杜少恒是假冒的。
不过,由于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何在,同时,也由于这一双包案来得太突然,才使得现场中的人,齐感意外地,一时之间,谁都没有作声。
不料那假杜少恒居然抢先向杜少恒叱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身份?”
杜少恒笑道:“真够意思,这可正是我要问你的话呀!”
假杜少恒道:“我不在乎你冒充我,因为,目前的我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求,有的只是一大把年纪,和满身孽债,你冒充我,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有杀身之祸,我问你,你知道今宵这一个约会的严重性吗?”
这不但恰如杜少恒所说的“真够意思”,也真够绝。
因为,这位假冒杜少恒的人,显然对杜少恒的过去和现在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才能冒充得那么逼真,而所说的话,也每一句都是杜少恒所要说的。
此情此景,杜少恒除了苦笑之外,还能有什么说的呢?
那假杜少恒更是得理不饶人地,立即接道:“朋友,你现在退出这个是非之地,还来得及。”
那黑黝黝的门户中,忽然传出一个比外面的气温更为寒冷的阴冷语声道,“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语声火光一闪,那黑黝黝的门户中,火把齐明,现出一条长达十来丈的甬道。
在明如白昼的火把照耀之下,一位纶巾羽扇,着八封道袍,活像戏台上的诸葛亮那种打扮的中年文士,面含微笑,当门而立,分立左右的,是不久之前,去利民当铺传信的黑衣短装老者,和蓝衫文士,信道两旁,分列着十二个全身黑色动装的彪形大汉,并各自以大刀斜举着,交岔成一道以二十四把铜刀构成的刀,显得肃杀而又似乎有点滑稽。
杜少恒向甬道中打量了一眼之后,轻轻一叹,说道:“这位汉代倒数第二任的皇帝,可能是生前作孽太多吧,死后的枯骨,都得不到安宁……”
那位假杜少恒截口沉喝道:“朋友,别替死鬼担忧,还是快点走吧!”
杜少恒苦笑道:“朋友这番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你没有听人家说过,已经来不及了吗……”
由于杜少恒出现双包,而真的杜少恒又没设法分辩,也未曾分辨,因而不但甬道中的神秘人物弄不清楚谁真谁假,连跟踪杜少恒而来的司马元,也傻了眼,只是以困惑的目光,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
杜少恒当然明白司马元心中的困惑,因而正容说道:“司马元,还是你先走吧!”
那站在甬道门口的中年文士抢先冷笑道:“诸位都是有所为而来,如果就这么退走了,不怕给江湖同道传为笑柄吗?”
司马元道:“我倒不在乎这些,不过,阁下请放心,我没有离去的打算。”
“这就好,”中年文士精目向真假杜少恒一扫,冷冷地一笑道,“我不管你们谁真谁假,姑且都称为杜大侠吧……”
假仕少恒连忙接道:“不!杜少恒只有一个,也只有我才是真的。”
中年文士道:“我已说过,不管谁真谁假,一体统请!”
说完,并侧身摆手,作肃客状,道:“本门已摆出最隆重的迎宾仪队,三位总该赏个脸吧!”
假杜少恒双眉一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