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并不知道传到京中的消息,而原身为何会死,也只当王婆子知道了这是嫁给云南王的三小姐。
而相府三小姐,年仅六岁便被赶出相府,十年未见,样貌变了,理所应当,所以起了冒名顶替的心思。
所以看见萧晔走出马车,站那看着她,并未多少惊讶。
她仍旧不卑不亢;“我是否是相府的小姐,只要与宁相一验血便知。至于王爷为何帮我,民女只想问王爷·········”
宁潇潇想起了小时候在皇宫中听到的秘密,一桩皇室密幸。
顿了下,继续道;“你甘心吗?”
甘心只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皇子吗?
萧晔闻言轻笑了声,转身回了马车中,帘子重新放下。
而宁潇潇被留了下来,不过队伍中没有她的位置,所以一路上只能跟着士兵步行。
她并没有任何怨言,而萧晔似乎忘了她的存在,那天的对话也止于那句。
这是一场沉默的对战,就看谁能先沉不住气。
在南国,那人也喜欢如此折磨人,宁潇潇苦笑,只是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再屈辱的事都做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只要能回去,做她该做的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行军速度说不上快,但也不慢。
宁潇潇为了跟上大部队,一路上很少休息,以至于一双脚早就已经惨不忍睹,不似大家闺秀的莹白如玉,长了许多水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如此反复。
期间,军医给了几瓶药,便在无其他。
直到到了京郊外,大部队开始安营扎寨,似乎要在这修养一二。
而宁潇潇被丫鬟带入一营帐,屋中洗漱用品一应俱全,甚至有京中几套女子时兴衣裙。
那丫鬟躬身道;“姑娘,王爷让你梳洗好后就去见他。”
丫鬟走后,宁潇潇笑了。
这场无声的争斗,她赢了!
宁潇潇走至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女子,愧叹道;“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这张脸与她自己的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两颗痣,一红一黑,极小。
不细看,也看不出来,一颗如同朱砂般颜色的痣在凤眼之下,就像是一滴血泪,停而不掉。
还有颗极小的黑痣挂在鼻端,更添几分妩媚动情。
是极美的女子,可惜与她几乎一般的命。
她只挑了件白色衣裙,极为简单,乌发半挽,一根木簪斜斜一插,白净的脸蛋,极境素淡。
或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女子身体纤弱,丑陋的伤疤被宽大的衣裙掩住。
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浑身上下,也就眼睛最为动人,璀璨而诱人。
营帐的卫兵瞧见出来的宁潇潇一怔,很快又垂下头,沉默的将人带到了主账外。
萧晔在书案后处理公文,一摞摞文书规整的码着,账中安静,先前看到过的猎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