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他们受累,那种感觉,舒爽的难以形容,心里格外的痛快。
君臣二人笑了许久,让门口守门的陈琳很尴尬。
赵润站在陈琳面前,古怪冲着房内打量,不明白他父皇和他先生为何笑的如此痛快。
那感觉,就像是两个做了坏事得逞的人,在放肆大笑。
陈琳干咳了一声,提醒赵润道:“寿王殿下,官家和寇季有要事相商,您不如先找个地方去歇息,等一会儿再来?”
“在商量什么?”
赵润挑着眉头疑问。
陈琳干巴巴的道:“官家和寇季相商的,自然是要事。”
赵润一脸不信的道:“真的?”
陈琳见此,幽幽的道:“要不咱家帮您进去传话?”
赵润果断摇头,“不……不用了……等我父皇和先生商量完了大事以后,你记得告诉我先生一声,就说我找他有大师要谈。”
在赵祯和寇季笑的正畅快的时候进去打扰,不被打板子就怪了。
赵润说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门口。
陈琳见此,摇头一笑。
他是看着赵祯长大的,如今又看着赵祯的儿子长大成人,心里格外的欣慰。
他将一辈子都许给了皇家,皇家的一切美好,都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赵润这个小家伙,没有赵祯小时候那么守规矩,也没有赵祯小时候那么古板。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润其实比赵祯小时候过的要快乐许多。
陈琳觉得,官家的儿子就该如此。
“哎……可惜了……宫里的几位贵人不省心啊。”
陈琳长叹了一句。
曹皇后一心要将长子推上皇位,小张贵妇有心让自己的儿子抢一下,何婕妤居心叵测,如今又有了身孕。
其他几个皇子皇女的生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赵祯若是处理不好皇位继承的问题,以后等皇子们都长大了,少不了一番争斗。
到时候,无论赵祯如何处置,都会心痛。
“希望眼前的一切能持续长一些,咱家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陈琳低声呢喃了一句。
房内的寇季和赵祯二人也笑够了。
赵祯学着寇季的模样,坐起身,盘腿坐在了桌前,道:“四哥,咱们要革新的文制中,就有商律。
吕公著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你说我们要不要借此,谋划一二。”
寇季闻言,沉吟着道:“官家是打算借着吕公著在江宁府扑卖商税收税权的风头,在我大宋各地扑卖商税收税权?”
赵祯点头道:“我朝商税混乱,几乎九成九的苛捐杂税,都是各地方豪门大户在扑卖到了朝廷商税权以后巧立名目加上去的。
所以我朝商税的税律,以及收税的方法,都必须革新。
由朝廷直接掌控各地商税收税的话,民间的那些苛捐杂税就会减去大半。
此前我们想着借着一字交子铺,徐徐图之。
如今有吕公著开头,我们可以借着此风,扶摇直上。”
寇季思量着道:“吕公著用商人的法子,逼迫江宁府的豪门大户服软。其他各地去募兵的官员,必然效仿。
江南和河东两地的商税,必然会出现大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