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隐、范御熙……
是他们,都是他们害的自己!
狂笑过后,最终只剩满地哀凉。赵铭清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然后慢慢俯下身,强硬抬起齐澜云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另一只手则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他的侧脸。
“不要挣扎了,你难道还想等孙家来救你吗?”
“不妨告诉你,早在你入狱的那天,肖洛凡就派人去将孙家抄了,一把火,什么都没剩下。罪名嘛,伙同太子谋害弑君,这个理由是不是很棒?”
“至于三堂会审你更不要想,你难道没想过,如果肖洛凡真要留你的性命到那一天,他又怎么会让我进来?”
“所以,齐澜云,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他说完,重新直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倒下去。
醉心,却也毁心。
齐澜云凄厉的叫喊仿若是最动听的乐章,赵铭清满面含笑做完这一切,看着地上那逐渐趋于烂肉的尸体,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他转过身正要走的时候,才发现牢房外已经站了另一个人,显然已经来了很久。
而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来人一脸平静,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一样。
“有事?”见到来人,赵铭清面色一沉。
“主上让你出宫后去找他,之后要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闻言心中一紧,赵铭清自嘲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来人回答的简单明了,“在你出卖灵魂给主上的那一天起,你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赵铭清闻言抬了抬嘴角,却是一言不发拉开牢门往外走。然而前行五步后他却停了下来,转过身,重新看回那一身黑衣的男子。
“当初……你也是这样出卖灵魂给那个人的吗,李继?”
李继望着他,没有回答。
“那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只要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做错就是了。”
这方的天牢中,狱卒很快就发现了已经化为一滩血水的齐澜云。齐澜楠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却在看到如此场景的时候微微愣住。
在他们的计划中,齐澜云获罪,赵铭清自然也逃不掉,毕竟当日在宴会场中有无数双眼睛都看到那个女人是赵铭清送上去的。他原想着这几日就动手把人抓进来,谁料赵铭清却先他一步动了手,眼下齐澜云已去,死无对证,而听狱卒说,在将齐澜云杀死后,赵铭清本人也下落不明了。
想到这儿,齐澜楠突然有些紧张,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急忙派人将宫中情况快马加鞭传给应墨隐,自己则匆匆离开天牢,赶着去筹备几日后宣帝出丧一事。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已落入了另外两个人眼中。此刻那二人正站在城楼上,看着齐澜楠这个未来的新帝四处奔走,良久,其中一人笑了。
“你笑什么?”听到这一声,他身旁站着的肖洛凡问道。
男人一身黑衣,整张脸都被面具笼罩。他望着远处像是陷入了什么往事之中,良久,只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接下来就用这个东西吧,想必你要的,很快就能得到了。”
待到齐宣皇宫的最新消息传给古颜夕他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一天的时间,说长并不算长,但是对此刻宫中局面来说,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眨眼之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