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对!你是我的,只有你是我的!”他呢喃不休,大掌将古颜夕浑身衣衫撕得破碎。飞扬的碎片跟粉末很快充斥在这小小牢笼的半空中,昏黄的烛火下,肖洛凡暴怒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最后翻身压了上去。
“阿颜,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不要再说那些话了,不要再离开我了,阿颜……阿颜……”
肖洛凡的大掌已然贴上古颜夕冰凉的肌肤,一冷一热的交错让他内心更显煎熬。他慢慢将眸光上移,却在触到古颜夕此刻表情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古颜夕双目圆瞪死死望着头顶牢笼,苍白的脸上,两道血水自她眼中落下。那样鲜艳欲绝的色彩一点一点划过侧脸,隐入发间最后落在了地上,“滴答”、“滴答”唱起了最最哀婉的乐歌。
她咬破了唇角,抠破了手心,她一言不发任由他施暴,痛苦难忍却决意不肯放下身段半分,她猩红的眸子里是刻骨的恨,就像是十二月的雪一样,
tang冻僵了肖洛凡整个人。
紧绷的神经“哗啦”一声瓦解,肖洛凡贴在古颜夕身上,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中。
“对不起,”他说,“我爱你。”
“所以,只有你死,我们才可能回到从前。”
自那天以后,肖洛凡再也没有来过。古颜夕不知道他在外面安排些什么,事实上她也不想知道。这几日每当她闭起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就是那一日肖洛凡如魔鬼般的模样。
若不是被困于此,若不是使不上力气,若不是还有其他打算,早在那一日他施暴的时候,她一定亲手杀了他。
事到如今,她不想再去追究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肖洛凡说的实在好听,什么为了让她生活的更好才答应跟应炎煦做交易。权利这种东西一旦沾染就会很难戒掉,在古颜夕看来,早在当初他跟应炎煦做了交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肖洛凡了。
或许是因为她还有其他价值可以利用,是以尽管肖洛凡不再出现,但看守天牢的狱卒却不敢怠慢她半分。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其实是受过她的照周的,当日她还在御医坊的时候,曾偷偷替这些狱卒看过病。因而这群人古日安不知她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起来,但除了不能放她出去外,其他方面只要古颜夕开口,他们就全都会替她办到。
更换的新衫长袍,每日要用的清水,当然还包括一日三餐。
古颜夕对这一切接受得十分坦然,除了这些外也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对于宫外的情况她其实也很想知道,事关应墨隐,她就算表面装得再怎么淡定,心里面也是煎熬的。然而为防再牵扯进其他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这些人。
就这样过了整整五天,日子过得连古颜夕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她望着那一抹阳光透进来的顶窗,外面如何,应墨隐如何,她统统都不知道。
心下担忧时就听最外面的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脚步声很快传了过来,“咔哒”一声,听起来似乎是对方放了东西在她的牢门外。
“吃饭了。”那个人说道。
古颜夕闻言没有反应,望着顶窗的眼睛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凝滞的空气中隐约渗进了几分凉意,很快就听闷哼两声,像是有人被攻击倒地。
“若是被肖洛凡知道你冒然来此,只怕不会放过你。”少顷,古颜夕淡淡道。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良久只听“咔嚓”一声,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走进来一个身着太监服装的人。
来人一声不吭,只走到古颜夕身边蹲了下来,小心地从内衫里掏出一个药包平铺在地。拉过古颜夕的手,来人解开上面粗陋的棉布,待看清里面血肉模糊的场景时,眼睛一酸,泪珠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那样炙热的温度让古颜夕的手一震,她终于侧目看向来人,但很快又将视线移开了。
“你哭什么,我能有今日,你不也是出过力的吗,凌薇?”
凌薇闷声不语,只擦了擦眼泪重新替古颜夕包扎两只手。在处理完这些以后她正要掳起古颜夕的袖子再帮她看看其他地方,却见古颜夕猛地将胳膊抽回,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而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