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间,古颜夕已经从范御熙派出去的人那里知道了白家每月多出去的那笔银子的下落,她正想着什么时候去亲自探下的时候,竟意外得知元森连招呼都没,就直接去了京兆尹那儿表示要见应炎煦。
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冒险,尤其是现在白家又在满城找他。古颜夕对元森这种不负责任的举动很是不悦,然而看着元勃忙不迭的赔礼道歉,她又很是无奈,只得让凌薇加派人手,保证在见应炎煦之前,元森定要活着。
在做完这些以
tang后,古颜夕终于觉得有些疲惫。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离开应候王府以后,她就直没好好休息过。即便每天都很早躺在床上,可却始终睡不着,只要闭起双眼,那些高兴的不高兴的就窝蜂的涌出来,几乎叫她快要分裂。
二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但即便如此那丝丝寒气依旧如影随形,叫人浑身都感觉不适。
古颜夕连晚饭都没吃,跟范御熙了招呼就回了房间。关上门靠在门边,她深吸口气,越发觉得心力憔悴。然而很意外的,股花香在这时慢慢渗进鼻中,让她没来由浑身震,只觉得心脏在此时加速了跳动。
抬眸便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看去,然而眼过之处,尽是落寞空寂。古颜夕莫名叹了声觉得自己简直要得神经病了,她低头苦笑,扭了扭脖子便往床榻走去。
步步生莲,飘扬的衣带仿若得了灵性般在夜色中弥漫绽开。古颜夕只觉得眼前花,便只闻那浓厚的花香气息充斥在了整间屋子。下刻,双猿臂从后面伸出将她缠住,轻轻拉,就让她跌入了怀抱中。那夹杂着寒气的拥抱让古颜夕整人愣住,她动不动,任由身后人的鼻息喷在脖颈中,惹得她汗毛倒立。
两人就这么前后抱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谁也没有下步动作。
“放手。”终于忍受不住,古颜夕深吸口气,淡淡道。
“不放。”身后人的声带了几分嘶哑,不同往日那般清亮。说着,他紧了紧胳膊,竟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几分。
古颜夕更觉得无奈,不知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孤身一人摸到范家来,而且还藏在她的房间里。他难道就不担心她刚才一嗓子喊来大伙儿,让众人看看应候王此刻的狼狈样?
“你放开,我不舒服。”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应墨隐说着,声音有些委屈,“我那天就是不小心松了手,结果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是你让我走的。”
“我才没有。”耍起了无赖,应墨隐手臂更紧几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古颜夕其实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有点荒唐。叱咤四方的应候王这时候跟脑子进了水的傻子一样缠着她说自己错了,换做以前,这种事打死她都不会信的。可眼下身临其境,古颜夕却是不得不承认,应墨隐真的有点问题。
就算没疯,那离疯也不远了。
“你先放手,我真的不舒服。”缓缓叹气,古颜夕道,“你放手我们再说。”
应墨隐似乎听出古颜夕语气中的疲惫,他稍一迟疑,便缓缓松开了手。而就在这时古颜夕得了自由的后肘突然出击,用尽全力向应墨隐胸口撞去。后者来不及闪躲也压根没想着闪躲,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击,然后整个人疼得都向一边倒去。
古颜夕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咳咳……”
正当她的手摸上门栓,就听应墨隐在后面猛烈咳嗽,那声音像是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古颜夕眉头轻蹙,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刚才一击看似用了全力,实际在中途便卸去了三分之二的力道。
而以应墨隐的本事,即便躲不开也不可能会伤到根本,怎么情况会突然这么严重?
内心不由陷入挣扎,古颜夕紧咬下唇呆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