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工业驱动汽轮机是设备制造业的王冠,那么,燃气轮机就是那王冠上的明珠。
这可是东门子的核心业务,冯必伦大吃一惊,想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章先生,您不认为这比电子业务的合作更敏感吗?况且据我所知。中国由于油气供应严重短缺,不允许燃油、燃气电,国际市场又趋于饱和,贸易进入这个领域风险非常大!”
现在在中国没有市场,不等于将来也没有。
等西气东输工程启动,不仅需要大量的重新燃气轮机电机组,在管输动力方面同样需要燃气轮机。以年输气量达到2oo亿立方米的最低标准计算,至少需要1oo多台套。
更重要的是,nb实验室已秘密启动了几年的动力项目,需要一个公开的契机。不能总偷偷摸摸。
章程早就想好了,若无其事地笑道:“总裁先生。风险这一块您无需担心,我可以保证一旦双方达成合作,未来十年内至于有十台套的需求。至于政治方面,又不是没有这个先例,早在十几年前,美国ce、西屋和日本三菱就与中国企业有过这方面的合作。”
是有先例,但涉及到材料及核心部件技术,尤其是高温部件制造技术,ce、西屋和三菱都没有向中国开放,在中国只生产壳体和一些外围部件,连总装测试都是经过无数次谈判后才放在中国的。
已经拒绝了一次,不能再拒绝第二次,更何况人家都说了,未来十年内每年至少有一台订单,于是沉吟道:“章先生,如果按照ce、西屋或三菱与中国企业合作的方式,我想应该没多大问题。”
金属材料冶炼制造、转子制造加工、叶片制造、叶片喷嘴加工、大型部件热处理、大型部件复合总成、计算机控制、检测仪表等核心技术,打死他都不会转让,也不敢转让。
意料之中的事,章程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笑问道:“总裁先生,我不奢求您转让一些可能用于军用的敏感技术,但能源综合、热电联供、燃气蒸汽循环、振动测试这些应该没问题吧?”
“这具有很大风险。”
“你不是常说投资中国风险,不投资风险更大吗?”
章程顿了顿,接着问道:“十台订单,十座热电联供电厂,十几亿美元的大订单,总裁先生,您不认为就算东门子不愿意,也会有其它公司愿意与我们合作吗?”
“贵公司真打算投资燃气蒸汽循环电厂?”
“有nb电气投资的,也有关联公司的,比如香港中电,最迟明年底就会在香港兴建一座燃气电厂。”
“前五台必须由东门子提供。”
“两台,最多两台,等我们的厂房建设好了之后,剩下的必须由nb电气制造。”
这么大的事情,冯必伦显然不能立即答应,敲定完各自公司代表具体的谈判时间、地点和内容后,就钻进各自的轿车。
在回柏林nb实验室的路上,欧洲公司总裁弗朗索瓦疑惑不解地问:“章,如果你真想上燃气轮机,完全有更好的合作对象,为什么偏偏选择东门子?”
中国就不用谈了,迄今为止都没有形成严格意义上的燃气轮机产业。技术停留在7o年代的两万三燃气轮机上,仅有南汽一家企业生产整机,基础极为薄弱。
章程想都没想便笑问道:“亲爱的弗朗索瓦,你是指俄罗斯?”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那里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而且很容易得到。”
看着他那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章程不得不耐心解释道:“的确很容易得到,但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够制造燃气轮机,更需要能够投入应用,在国际上有市场的先进燃气轮机电机组。知道俄罗斯的燃气电厂的电效率是多少吗,甚至不到4o%!
而在实际应用中每个百分点都很重要,比如一座8oo兆瓦的电厂,每提升百分之一的电效率,就意味着每年能够多产生6千万度电。相当于在同等燃料成本和二氧化碳排放的情况下,能够额外满足3万多人的用电需求。”
弗朗索瓦沉思了片刻,还是摇头道:“可我不认为合作生产,他就能够向我们转让核心技术。”
有些是能跟他透露的,有些事却绝不能露一丝口风,章程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一点显而易见,但合作生产肯定比直接采购节约成本,你以为就你会精打细算,我也会!”
“那几座电厂投资在哪里?”
“香港中电一座,吴总已经谈好了,我们将作为总承包商。至于剩下的由关总考虑,毕竟nb电力展到今天,不能再停留在垃圾焚烧电领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