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或许,这一切的结束只是新的开始。
10:17分,首批军用运输机降落在临时清理的跑道上。
威龙强撑躯体走向正在卸载物资的特战干员,每步都在沙地上留下血脚印。
"这是从T-14M残骸里提取的黑匣子。"骇爪将数据核心放在医疗帐篷的折叠桌上,全息投影里闪现过他们突破第七防线的画面。
蜂医突然指着某个帧格:"停!这是我女儿画的机甲小兔!"
众人凑近才看清,那不过是爆炸火焰偶然形成的轮廓。
深蓝用香槟在沙地上勾画勋章设计图:"应该把咱们的击杀数刻在背面……"
话音未落,红狼将混着浓茶的香槟泼向沙画:"不如刻上今天的气温——零上47℃,正好纪念我们被烤化的战术目镜。"
11:46分,赛卜恩全域响起《和平钟声》的量子广播。
露娜的保温杯终于见底,她将最后一块冰含在口中,走向正在组装纪念碑的工程兵。
深蓝和红狼的勋章赌约以平局告终——两人各获得半瓶掺沙香槟。
蜂医的女儿通过军用卫星传来新的涂鸦:六个火柴人站在熔化的坦克上,举着比身体还大的奖杯。
威龙在病床上看着血液透析机运作,骇爪刚修复的生物传感器显示他的肾上腺素水平仍维持在战时数值。
当赵将军的授勋令在全息屏亮起时,他忽然想起那个在毒气工厂救出的小女孩——此刻正隔着医疗舱玻璃,对他比出记忆中的战术手势。
……
重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赛卜恩的废墟逐渐被清理,战斗的余波却依旧深刻地影响着每一位曾经参与过这场战斗的战士。
经过了数次战斗的洗礼,GTI的特战干员们被送往了黎波里的一家军医院,接受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治疗。
尽管伤痛逐渐被治疗,而他们的身心却早已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法言喻的创伤。
医院的走廊内安静而温暖,急救灯光闪烁,医护人员忙碌而有条不紊地穿梭在病房之间。
尽管如此,医院的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那是战后依旧残留的阴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幸存下来的六名特战干员逐渐从生死线上走了过来。每个人的伤势有所不同,有的肢体未愈,有的则是精神上难以抚平的创伤。
这一天,赵将军来到了军医院。
他穿着一身严整的军装,目光中依然闪烁着锐利和坚定,仿佛从未被战斗的残酷所撼动过。
站在医院门外,赵将军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随后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走向病房。
他知道,这一趟看望并非单纯的慰问,更是对这些曾经拼搏过的战士们的征询与选择。
“将军,您来了。”看到赵将军进入病房,六名特战干员纷纷抬头,眼中既有尊敬也有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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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龙、深蓝、红狼、露娜、蜂医、骇爪六人依旧保持着他们特有的冷静和坚毅,但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情感却不同于以往。
赵将军点点头,走到床边,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每一位特战干员都曾在生死线上战斗过,每一位都有过无法言说的痛苦与牺牲,但他们依然挺立在这里,依然活着,这本身就足够令人尊敬。
“你们怎么样了?身体恢复得如何?”赵将军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