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不要,我一个人,万一又遇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怎么办。可未等我辩驳,他已迈步走入黑暗中,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靠!竟然给我玩瞬间漂移?!
失落是有一点的,不过咱不怕,咱有大白呢!
大白从方才起便一路乖乖,我微弯了身子与身形庞大的它对视,轻柔地摸摸它的虎头,对它说话:“大白,你记得离槡哥哥的味道的吧。来,带我去找他。”
大白却偏过了脑袋,这个意思是在说,它不乐意。
“乖孩子是不能拒绝姐姐要求的哦,你要是不听话姐姐就把你丢掉了哦。”
大白恹恹,那幽幽虎眼看我,半响,认命地矮下身去。
矮下身去待我骑上它的身。
当我骑着大白赶到城东河边的时候,离槡正临水而望。他望着漆黑一片的河对岸,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风吹起他黑色长发,他的长发在暗夜里翩跹。
河水湍急,“哗哗”响声不绝。
离槡的背影静默,有一种疏离自他身上散出,我便下意识不敢靠近。
突地,我看见离槡右掌中有火的光一闪!那火光被掷向上空,一瞬间大亮开来,如绚丽的烟火一般,几乎照亮了整个河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河面上的亮如白昼,看着滚滚河水自当中破开,现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沟壑之中,有什么东西缓缓浮升上来,带着河底陈年不见天日的湿烂气息。
我身旁的大白开始在喉咙里低吼,它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我摸大白的虎头,示意它稍安勿躁。
那庞然大物已彻底升到了河面上,竟是一只大乌龟!
那乌龟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龟壳上爬满青苔,一双绿眼中闪着灼灼精光。
“参见祭司大人。”乌龟嘴巴开合,声音苍老。这是一只公乌龟。
离槡右手一抬,河面上的亮光便暗了下去,只余一点火光照亮了乌龟的大半个身形。
“河中曾发生了何事?”离槡问。
老乌龟转动不甚灵活的脖子,“祭司大人问的是何时?时间太久,有些事情老龟可能不大清了。”
离槡声音沉沉:“百年间。同死去的新嫁娘有关。”
'2013…02…15 嫁衣魂(12)'
老乌龟转动不甚灵活的脖子,“祭司大人问的是何时?时间太久,有些事情老龟可能不大清了。”
离槡声音沉沉:“百年间。同死去的新嫁娘有关。”
“哦,原来是这事。回祭司大人,这事老龟正好知晓。”
我双眼冒光,料到必是有八卦可听。
可那老乌龟偏偏紧闭了嘴巴,不说话了。只拿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离槡,仿佛……仿佛在同他进行着心识的交流。
呜呜呜呜不地这样的!为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受伤的总是我?
迅速地,一人一龟交流完毕。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离槡说着,右手又是一抬,老乌龟的庞大的身体缓缓下沉,那道凭空而起的水的沟壑立时被填满,罩在老乌龟身体上方的亮光也暗去。
河面上一瞬间恢复成最初时候的样子,漆黑而平静。
我想我知道老乌龟为何选择同离槡用心识进行交流了,那个故事太过漫长,三言两语难以陈清。而心与心间的交流却是即刻的。心在交流时,起心动念间,双方便能知晓传达的一切。
今夜发生的事情诡异而离奇,静下心来的此刻,我方能喘出一口气。累了,我骑在大白身上,看离槡的背影。不得不说,欣赏离槡负手而立的背影是一种享受。
他必是知晓了我的出现的,但对于我出现在此地,他未置一词。
面朝滚滚河水而立的离槡给了我一种错觉,仿佛……他对这一片河水有着深厚的情感。
“离槡哥哥,你过去是管河管水的吗?”我的声音在如此氛围下便显得有些滑稽。
很难得地,他即刻便回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