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盛进好像脑子不大清醒,我们就不采访了……”
“是啊是啊,一个神经病说的话不能信。”
媒体都识相地撤人。
盛进看到裴钦寒站在门口,心里恨意滔天,但他还是很快认清局面。
事到如今,他的人生已经毁了。
不管落在裴家两兄弟中哪一个的手里,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裴御欢现在正在找你。”
裴钦寒进来,一开口便道。
盛进显然不信他,“你叫警察来,我要请律师。”
“请了律师,你敢信吗?”裴钦寒反问。
盛进噎住。
是啊,现在的状况,请了律师,也不知道会是谁塞进来的人。
裴御欢昨天没救他,现在更不可能管他。
反而会担心他乱说话暴露自己。
“如果没有答应帮裴御欢做事,你今年还能在世锦赛上一展宏图,明年就能进入省级马术队。可惜了。”
裴钦寒认真道。
盛进整张脸扭曲起来,眉头都在用力。裴钦寒的话完全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或许当初裴御欢就没想到要给他善后,只是把他当做肉饵给这群人咬,至于他的死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裴总想让我怎么做?”盛进声音颤抖的问。
裴钦寒眯了眯眸,眼中寒光乍现。
下午。
盛进不治身亡的消息传出。
祈月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只有庞兆和老罗跟着她。
几人去跟警察接洽过,找到了昨晚获救的伤患。有一个醒了,什么都不肯说。
他情绪倒是很冷静,醒来看到自己烧得面目全非也没闹,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
裴钦寒软磨硬泡了会儿,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祈小姐。”
听到外面看守的人跟祈月打招呼,裴钦寒呼吸都紧了一下。
随后藏到了窗帘背后。
保镖推门进来,有点疑惑,“裴总好像已经走了,祈小姐您请进……”
祈月一进门,梁子情绪就很激动,好几次想要挣脱束缚带,嘴里含混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见过?”祈月站在床尾,冷静地看着梁子在闹。
梁子脸上缠着纱布,只能看到眼里的恨意滔天,似乎要将祈月生吞活剥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