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已从尤棋山那身长蹙的眉峰,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于是,他笑着说:“尤老不必担心洞房花烛夜,我自有办法。”
哦?尤棋山大嘴圆张,惊讶这年轻人竟会读心术。
“既然枫公子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只好如此说道。
“若尤老同意的话,我想见一见令孙女儿。要代替人家,总得先探清楚她的喜好、个性,免得日后穿帮。”
“你是说小菁?”
“难不成尤老还不只一位孙女儿?”诸葛枫的语气有些取笑的意味在。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来,这尤棋山象是有些为难。
“怎么,尤老有隐情?”
“我……我们小菁已离家出走了。”他豁出去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发现的,她已与范家大少爷私奔了。”说到这儿,尤棋山直感丢人现眼且无地自容。
“可真是敢爱敢恨呀!”诸葛枫淡然一笑。
“公子可别见笑了。”活到这么一把年纪,还碰上这等事儿,令他嗟叹不已。
“不敢,坦白说,我倒还挺佩服她的。”他解释道,接着又说:“既然小菁小姐不在,有些较私人的问题,我只好向尤老您请教了。”
“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必定全数奉告。”
“是否能到内厅去淡?我担心这儿人多口杂——”诸葛枫提醒着。
“好,请公子随我来。”
继之,尤棋山带领着诸葛枫往他的密室而去。
今儿个是十五了,月亮圆圆的高挂在天际,像是知道延波府明儿个喜庆一般,照耀的如此光辉耀眼,可是裘昕却整个人有如被愁云惨雾笼罩着,大气连连叹个不停,一点也没有新郎官的喜悦模样。
一想起明儿个接踵而来的迎亲、拜堂,甚至于洞房……天啊!洞房?!一想起这两个字眼,她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直跳个不停。
该死!从前怎么没想到要去练法术呢?只要念个什么“急急如律令”、“波耶波罗蜜”或“叭咪叭咪”之类的咒语,就可以隐身去了。
唉!这可是她第N次的叹息声了。
想想那尤小菁也是个身家清白的闺女,远嫁来这儿却碰上她这种“夫君”,这不是毁了人家的一生吗?她双手托着腮、侧着头,女孩儿家娇柔百态都在不经意中表露了出来。
“昕儿。”奶娘一进门,就忙不迭的将那托腮的双手拉了下来,“别忘了,你可是裘家唯一的独子,以后这种女人家的动作还是少做。”
“我本来就是女儿身嘛!何必怕别人知道。”憋了一肚的话,裘昕还是吐了出来。
“孩子,都已经隐瞒了十七年了,你就沉住气,别在成亲前夕在那儿大声吆喝呀!”奶娘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耳边轻声提醒她,要她别忘了身处的立场。
裘昕忿然的扯开奶娘的手,“我明儿个就要成亲了,您还要我隐瞒多久?纸是包不住火的!”
奶娘瞧她已快失去理智的模样,赶快安抚道:“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刚才我特地向老爷打听,听说这位未来少奶奶端庄贤慧,想念她是个体恤丈夫的女人,你只要告诉她你这阵子身体不适,不适合做那事,不就成了?”
“不适合做啥事儿?”裘昕一头雾水的问道。
“就是……”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