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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2页)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这是撕蝴蝶的节奏吧!

第78章 燕燕之归

三四月间,大魏朝政乃至坊间议论的核心只有三件事:一、上巳节皇后赐毒酥酪之事,二、临川长公主迎归册封之事,三、迁都幽州之事。

第一件事最为街谈巷议风传。皇后与魏国夫人争风吃醋,何其精彩?只怕敷衍成书,说唱七日,都无问题。尤其是她们为了谁吃醋这关目就可大作文章。或云国主陛下,或云执政王爷,两兄弟各有拥趸,正争执不下,难有定论。深谙宫闱秘辛的亲贵大臣,当日事生肘腋,目见耳闻,只怕也多未参透其中关窍,倒是给拓跋炎遮了羞。而如银发柏季之辈,固然心如明镜台——毒物出于宫中,若要追查到底并不烦难,为何不查?但事不关己,自无必要强出头。

拓跋炎早已厌倦了心有所属的妻子,又碍于母后脸面,能够借此机会命皇后入道迁宫,至永福寺同其母夫人一处学佛忏悔,已是宽宏大量。至于皇后左右侍从悉数处决,究竟是连坐还是灭口,又有何人关心?最多容甯在幽州听得此讯不痛快罢了,但他鞭长莫及,又知来日方长,谢罪表一上也便无辞。

而海其腾君,固然掌执政之权,但渠身为大伯,对于如何处分小婶子实不宜置喙,何况若真要搜根剔齿,又难免牵扯到爱子之母。是以他虽对我大为震怒,绝不理睬,但在朝堂之上,一时也只得听任。只有元氏皇太后是个老辣的,为防拓跋锋秋后算账,很快出头做主将元好儿悄然嫁给柏氏部某王爷,从此与拓跋锋一刀两断再不相干。九年夫妻一段孽缘,遂变成了置毒案的余波,很快便消弭于无形了。

另一方面,四月初八,临川长公主至燕都,入宫封贵妃。次日外命妇入宫朝贺,宇文贵妃遣散诸人,摒退侍女之后,乃留我近前。

公主殿下虽然嫁入魏宫,依旧着汉家礼服,金紫暗纹缀珠锦袄,鹅黄罗裙。因在佛寺多年,素面不习脂粉,保暖不用貂裘,逸然出尘之姿,倒是更胜畴昔。

“皇嫂,一别经年,你还好么?”她坐在熏笼之侧凝视我片刻,如此开口了。身为陛下同母幼妹,她的眉梢眼角与宇文以礼何其相像,但如今被那丹凤妙目扫过面上,我却已不再生喜悲。

“还好。”我垂下眼睫,我与她在陛下追度亡母的法会上不过一面之缘,但屈指算来又何止“经年”?

“一个人若全无廉耻心肝,天下去得,万事行得,又岂止是还好?”她轻笑一声,神态依旧兰芽初蕤,清逸脱尘。

“‘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以惠学佛多年,果然彻悟了。”我亦笑,四目相视,竟是她狼狈别开脸。

这小小的、悲惋的、可有可无的棋子啊,我好想轻轻举袖把她扫落,但她注定只能前行至死。

正在满室寂静之时,门外一阵纷扰,拓跋炎来了——他这些日精神也颇耗费,衣饰倒愈见淡雅。宇文以惠有些腼腆,起身迎接,我即离座欲悄然告退。

然而,拓跋炎扶起贵妃后,却立刻顾我道:“皇后跋扈无礼,致使夫人上巳那日受惊了。这些时精神可还好么?”

“承蒙陛下牵挂,还好。”我垂首回答,眼见得那月白锦袍一步一步走近来。

“斯夫人亦已无恙了?”袍角近至我的脚前,此刻若抬头,那就近乎于依偎了。我只得当做行礼已毕,又缓缓坐至榻上,方仰脸望他,道:“多谢陛下垂问,燕来在我家住得甚好。”

拓跋炎注视我片刻,忽然蹙眉道:“夫人这些时未尝出门,怎么眉角处竟磕破了?”

“陛下目光如炬。臣妾不慎破相,原不该进宫来惊驾。”我不由笑了,原来海其腾君府中也有他的耳目,不然怎知道拓跋锋飞了我一个茶杯?

“不至于,夫人仪态万方,即便抓破美人脸,亦自可爱。”他笑时,眉梢眼角的杀意倒也减去不少。

我笑而不答,在他身后宇文以惠忍不住变色,凤目毕竟难抑鄙夷之情,此刻若天女散花于维摩诘室,她必染身。

“春至南苑,朕欲去赏兰,贵妃与夫人一同随朕去看看罢?”拓跋炎回首顾视公主,她收敛神情,柔弱地答道:“启禀陛下,以惠万里而来,一时神昏力倦,难以随行,万望宽谅。”

拓跋炎一笑而止,却不待我说两句推辞的话,竟一把挽住我臂,将我从椅中拉了起来,“贵妃就罢了,我知道兰花是夫人所爱,何妨随朕走走。”

这情势,不由便是携手同行,身后从人叠声起驾。至宫门后丹朱方欲跟随,却为侍从挡下,她满脸震恐地目送拓跋炎拉着我逶迤而去。

“听闻上回赏赐诸物,唯独那几盆墨兰,蒙夫人青眼,这几日开得还好么?”直到踏入花园,离了众人眼前,拓跋炎这才松了手,让我缓步跟随。

“臣妾一时照顾不周,铁骨素心,花叶凋零,竟是枯了。”我走在他身侧,仔细看石径两侧的花木,燕都四月未必比幽州腊月更暖,但这小小南苑之中倒果真是花木葳蕤,大有可观。

拓跋炎似嗔非嗔,望我一笑,道:“……怎么会?难道夫人的卧室竟是不生火的么?”

“冷些可灭贪念痴嗔。或许皇后娘娘,在石室冷修这些时,也当有所心回意转了吧。”一阵风来,桃杏如粉雪飘坠,我即为之伫足。

拓跋炎亦停了脚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三哥竟还命夫人来为她转圜么?”

我讶然:“此事,竟还能转圜么?”

拓跋炎闻言欣然,“若是满朝大臣有夫人一分聪敏,朕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陛下谬赞。”因是方才出殿仓促,未披外衣,此刻风起花落,我竟打了个喷嚏。拓跋炎见状一笑,乃宽披风为我穿上,此衣沾有他的体温,一时之间,我极为不适,几乎僵硬难行。只得在风中立定,多看了一回落花,等衣服冷了,方觉好些。

拓跋炎不明所以,侧首问道:“寻常粉梅,竟这般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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