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显然有些惊讶,随即听到了那样的言辞后,竟然震惊的有些不能言语。
两个人相约在那家城郊的小咖啡馆里见面。
当卫生员坐在靠窗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时候,门呼啦的一声响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子,面容焦急而慌乱。
卫生员小赵举手示意,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写意要找的人便是那个女子,也许是那女子身上带着一股子纯粹,那是写意哭泣时候也带有的纯粹。
云清灵快步走过去,坐在了小赵对面,怔怔的看着她,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写意,她还好吗?”
小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随后又颓然的摇摇头。
云清灵的眼眸便有些湿润。
小赵将写意写的那封信交给云清灵,说道:“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云清灵打开那封的不严实的信,那是她不太熟悉的字迹,柔软而悲伤。
云清灵纤细的手指,慢慢的颤抖起来,似乎拿不住那一页纸,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卫生员小赵,悄悄的站起身来,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看着云清灵悲伤的样子,便不得不想到,如果她问起写意现在怎么样了,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么自己该如何形容那个女子现在的状态,在地狱还是在悬崖边,哪一个自己说出口后,都会跟着一起疼痛悲伤。
那封不算长的信上,写意仓促而明了的介绍了此刻的自己,她尽量用一些可以不带着忧伤的词汇,只是那样的言语,云清灵看来,却依旧能深切的感受到写意那来自己心底的无望,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写意说,清灵如果你在我面前,我会跪下来求你,求你帮帮我。
倔强如写意,凛冽如写意,高傲如写意,竟也这般的颓废而绝望,到底是怎样的伤害,让那样拥有坚硬外壳的沈写意变得如此,云清灵莫名的害怕起来。
那个看起来总是平易近人,儒雅温和的君倾哥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从未听说,从未见过,云清灵便觉得心寒起来。
写意说,她会再和她联络。
云清灵便开始思考着,帮一定是要帮助写意的,只是该
如何来帮助她,才会让君倾哥不怀疑。
如果按照写意的描绘,君倾哥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简单明了,写意说,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子皓哥和哥哥,虽然知道哥哥最近和子皓哥他们有些别扭,却也没有真的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在她心底,他们的友情是毋庸置疑的。
云清灵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没有言语。
最近她经常看到云晴朗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到家里,也不说话,把自己关闭到房间里,一呆便是一整天。
云清灵看着那封信,思考着此刻那个女子的状态,抿着嘴唇。
而此刻,写意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那样的透过窗子斜射进来的阳光太美好,以至于她想要伸手去捕捉那属于外面的一点点气息。
由于有一段日子呆在房间里,写意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不红润。
顺着那束光芒,写意慢慢的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步一步的走进那被锁得死死的落地窗,稳稳地站在那里,双手紧紧了肩上的披肩,安静的站在那里,透过那大扇的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
皇甫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那束光芒里的写意,忽然的感觉那是天使降临人间一样的,光彩夺目。
只是她的身形太过于瘦弱,那本来很合体的白色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有些过于宽松,框框的。
皇甫慢慢的走进,想要将那长发绾起来。
却在下一刻,心中开始愤怒起来。
那缠满白色绷带的脚上,现在依然渗出了点点的血红,她就是那样站在地上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双脚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