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千新交的那个土鳖男朋友是海宁县的,被写意称为“暴发户”富二代,写意拖苏千千让她的土鳖男朋友打听打听华卿的家人。
果然,小小的县城,出美女都是局指可数的,华卿便是其中一个,所以打听起来容易得多。
刚刚写意接到苏千千的电话,电话里,苏千千告诉写意,土鳖男友告诉她,华卿那个养父,因为赌博,被抓了起来。
忽然写意便想要去见一见那个男人,那个说小画情是野种的男人,不用画情多说,那个男人对她不会有多好。
所以,她要去见一见他,要从他的嘴里问出一些此刻写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凭着一股子敏锐的感觉,让她想要去海宁县,想要去碰触那尘封已久的过去。
当写意殷切的看着皇甫的时候,皇甫没有一丝犹豫便点头答应。
他说:“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我就是你的那个依靠。”
那样贴心的话语,让写意顿时感到自己的心底有了一座山峰,即使天塌下来,依旧有他为自己支撑,她知道此刻自己想要追寻的真相,结果可能会让自己的生活更纷繁复杂,但她去不得不这样去做,不为别的,只为还沈老头一个真相,只为找到那个拐卖画情的人贩子,只想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是他改变了原本幸福美满的四口之家,究其根源,自己过着这样的生活,似乎也都拜那个人所赐。
带着这样的执念,写意拒绝了皇甫的陪同,自己只身一人踏上了去往海宁县的火车。
因为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她自己的家事,她想要独自去面对。
六个小时的路程,皇甫为写意买了软卧,而写意却单单的坐在了走廊里靠着窗户的座位上,看着窗外,思绪慢慢的随着列车的飞速前进而缓慢的回到了过去,那个自己都觉得寒冷的时候。
写意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和沈老头来到明城的时候,十个小时的车程,写意花钱为沈老头买了一张卧铺,自己则是一张站票,似乎那时候,自己拮据的舍不得多花100元买两张卧铺车票,后来那唯一一张的卧铺就在父女两人相互推让的过程中浪费掉了。沈老头舍不得
女儿站在拥挤的车厢里,写意更舍不得让生病的爸爸挤在人群中。
后来,下了车,写意看着双腿浮肿的沈老头,背地里哭的歇斯底里,就是在那样一次次的痛苦和打击中,写意一路走来,变成了那个清冷凛冽的写意。
只不过,沈老头不在了,写意的那层遇到风吹草动的凛冽也消减了几分,写意的凛冽带着浓浓的保护欲望,从前是沈老头,现在是他们,那个表面很平和的家。
写意抿着嘴唇,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易亲近的气息,那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天色将近昏暗的时候,列车到达了海宁县。
写意背着包,走出了站台。
这是一个不算繁华的临海小城,刚刚出了站便可以感觉到傍晚涨潮带来的潮湿的空气和淡淡的海风,吹在脸上微凉。
写意紧紧了衣襟,站在站台口,淡淡的看着那些想要上前招揽自己住店的人们,不由自主的那些人都绕过写意,却旁边招揽生意。
“住店,住店,无线上网24小时热水喽……”
吆喝声不觉入耳。
就在写意思考的时候,一个穿着藏蓝色棉衣的男子走了过来。
“您是沈写意吗?”那人试探性的问了问。
写意看了看那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面容干净精明,他可能就是皇甫打电话的那个人。
写意轻轻的点点头。
那人立刻热情起来:“嫂子好,君倾哥已经给我打完电话了,我是特意来接您的,天气冷,您快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