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什么?以为他们只是简单的打打闹闹?”隗约再度口齿伶俐起来。
主要是一想到这位大师兄的种种行径他也气得不轻。
他对林寂尚且都不怎么客气,更何况是对水天意。
魔主当即怒斥道:“是不是在你那里没闹出人命来就只是打打闹闹?你明知道阿烟一直在被人欺辱,被人欺负的狠了才不敢反抗,你明知道!为何总是不作为……亏阿烟还叫你一声大师兄,闲事你倒是管了不少,正事却没见你管过!”
若不是为了看水天意骤然涨得通红的一张脸,看他羞愧难当,隗约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还没有忘记阿烟被黄肖仁欺负、却也一同被罚关禁闭抄剑谱的事。
他也更加没忘……那三天里这无耻的剑君都对阿烟做了什么!
水天意显然也没忘记这些事。
他当即无地自容。
平时他确实可以一次次地骗过自己,以自己是公正不阿的大师兄为由。
但这种事一旦被人明晃晃地戳破,他欺骗自己的谎言便再难立住根基了。
那些心底里最深层的黑暗都浮现出来。
——他明知淡师弟被黄肖仁欺负却一直置之不理,其实不是因为什么公正。
他见证过那些不公。
他的双眼本该就是公正。
他之所以置之不理,只是因为,他总是赌气地想,淡师弟既然已经与师尊发生了那样的亲密关系,那么这事就该由师尊去做主替他出头。
他是缥缈峰大师兄,要管也该管峰上真正的明阳山弟子的事。
为何要特意为了一个剑侍出头。
水天意背负巨剑的身躯略微有些颤抖,依旧保持躬身行礼的姿势,却没有丝毫言语和辩驳。
林寂见他这样便懂了:“这么说来,真有此事。”
剑君单薄的眼皮向上一撩,目光锐利难当:“你当真偏心?”
水天意紧绷着身躯,仍旧不解释。
林寂:“为何?为师需要你的解释。”
在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中,水天意仍旧一脸刚毅。
他不再只是单纯行礼,而是改为跪在地上:“此事是弟子处理不周,弟子愿受师尊责罚!”
听得隗约在一旁冷笑:“真虚伪。”
围在周围的众多修士们已经大致听明白了个大概。
不管其中是什么细节,但水天意这个做大师兄的,似乎却有不妥之处。
有些年轻的弟子甚至已经公然议论出声:“之前有幸见过一次那缥缈峰大师兄,还以为对方是正念正心、虚怀若谷之人,没想到啊……”
“所以为什么他不帮那小剑侍呢?看着也太可怜了啊……”
“怕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我看那个诬陷人的剑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平时也是嚣张惯了的!”
被议论声包围的水天意表情不动,只是唇抿的越来越紧,脊背也越发僵直了。
魔王隗约在这些人的议论声中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
很好,那些人骂出了他想骂的,不用他浪费口水了。
林寂却倏地一皱眉头,看向旁边幸灾乐祸的魔王:“魔主为何知道这些事?莫不是在我明阳山上潜伏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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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约一拂衣袖,姿态轻慢:“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他这态度让林寂当场抬剑:“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