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李具风不是因为那所谓的借乐器以及买乐器被拒而心生杀意,竟然是见色起意,想迎娶绿袖的小姑姑为妻结果被拒绝才酿下那一场百余口人命的大案子。被绿袖父亲拒绝相借“金丝雀”只是点火线罢了。
最终,绿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咽回满腔的泪意,扬起笑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恶人已经得到他们该有的报应,虽然玩了这么多年,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能在时隔八年后亲眼看着凶手被夺去性命,已经生而无憾了。
“绿袖姑娘。”赶在绿袖与金宝沁上马车离去之前,寒云突然叫住绿袖。
“大人?”绿袖回身看向寒云。
“在下有些话想要与绿袖姑娘谈一谈。”
绿袖瞥了眼马车,还是与寒云走到一边。“大人,什么事?”
寒云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菜形状的玉坠子,玉坠子底部、就是菜根部位刻着一个小小的篆体“扬”字。“不知道绿袖姑娘对这个可还有印象?”
“这不是……”绿袖瞪着玉坠子,惊讶得叫了起来,“大人怎么会有这块玉坠子?”说着也取出脖子上挂着的相同的玉坠子,“那是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之物,怎么会在大人受伤?”
定情信物吗?寒云的心莫名的一跳,紧接着黝黑的酷脸微赧,幸好不是太明显。至于寒云为何会有绿袖父母当年定情的信物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当年,
寒云曾有一次路过越州,与绿袖的父亲成为至交好友。绿袖的父亲为人爽朗好客,明明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却偏偏拥有一副不输于江湖人的阔达心胸,这让寒云大有相交恨晚之意。因为有急事要赶路,为了表明对这份友谊的重视,他取下随身相伴数十年的紫檀木手珠赠与绿袖父亲,并许诺事情一办完就会回来与绿袖父亲痛快地喝上个三天三夜。而绿袖父亲也当仁不让,在烈酒的驱使下将与妻子的定情信物相赠,还笑言等他女儿长大后要将女儿许给寒云当妻子,那玉坠就当做信物。这话,寒云当时没放在心上,那时绿袖才八岁,任何人都会认为那只是玩笑话罢了。只是没想到世事无常……寒云这莫名的心一跳就知道这世事到底有多无常了。
后来等寒云办完事赶到越州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事了,距离杨家灭门已经过了近两个月。就此,这成为寒云心中最痛最后悔的回忆。有时候寒云会忍不住想,如果他不急着赶路,晚走个几天,杨家或许就不会毁于大火中了吧?可是想归想,一切都没有回头路,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再怎么想如果也只是徒添伤感罢了。
“大人?”绿袖的声音将寒云从伤感中拉回。
“这玉坠子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寒云将玉坠子递给她。
绿袖想接下,想了想,又摇头,道:“我想这是父亲赠与大人的吧,既然是父亲相赠,绿袖便不应该收下。”
“可是……”眼睫垂下,遮去眸底亮光,“当年绿袖姑娘的父亲说过,可以凭借此信物上杨家求亲。”
“啊!”绿袖低呼,随即红晕爬上脸颊,一股燥热将她整个人给包围住了。
“哎呀,”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道人影冲了过来,“寒云,你这是在向我家绿袖提亲吗?这怎么可以?我这个当主子的难道就没说话的余地?”她就知道,寒云心里一定有秘密,方才日照告诉她,寒云八年前去过越州时,她就联想到寒云是不是认识到绿袖的父亲,没想到不仅认识还有这么一层的渊源呢。
“小姐!”绿袖娇羞地叫道。
“叫什么叫?”一把拉过她,并拿走寒云手中的玉坠子,对他说道,“这玉坠子只是信物,作为绿袖的主子,我得绿袖的将来考虑,你必须送上你的诚心。”
“那是当然。”寒云不为金宝沁的举动赶到唐突,只是点头应允。
“那行,如果进了宫,要成亲可没那么容易了。”她暗示道。
“我明白。我这立即去办。”说完,转身就走,一个招呼都不打。
乖乖,这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啊。金宝沁啧啧赞称奇不已,再回头,就见自家婢女的那张俏脸蛋已经熟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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