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公子淡然一笑:“那就由你出题。”
贵公子身边的人道:“方公子这是明着放水,你们两个小子,还不赶快赔礼道谢。不然怎么能赢。”
青古不理狗叫,懒得反驳,直接说道:“就以此情此景为题。一盏茶。你们都写。”
青古年纪小,吊儿郎当,却早已不知不觉掌控全场。
神玄执也不起身,随意拿了一根笔就往上写,竟不用思考一般。
一盏茶不长,神玄执墨迹干了,比赛也结束了。
在座的是岳阳书院的学生,又是专程来此以文会友的,又能有几个草包。
一摞诗出现在贵公子的手中,他并没有翻看,而是交给了青古:“你来。”
青古也不客气,接过开始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状元楼中饮狂歌?是个吃风逮屁长大的。”
下一张。
“他日敢揽月?这个估计喜欢吴刚。”
“对饮八百似不绝?哦,尿不尽,肾有问题。要早治。”
“月明不似故乡晴,孤影不照是归人。呵,又一个晚上不打灯笼的痴情人,这酒不适合你,醋更配。”
青古每张都点评两句,将在场每一位作诗的都心口插了两刀。
“堂堂岳阳书院,不过尔尔。”
姓方的贵公子没在背刺的几句中:“这最后两份还没点评呢。”
青古拿起其中一篇,看完后幽幽叹了口气,将那首诗放在烛台上,烧了个干净,有些惋惜的说道:“我还要命,这首诗就不点评了。”
方公子嘴角微弯看向青古,眼中透着吃惊与满意。
剩下那一张,青古一字一字地读了出来:
“青釉冰裂无暖酒,
古肆轻米剩如糠,
傻言三两不知休,
缺玉也敢与神同。
好诗,好诗,不愧是我弟弟,骂人也是别出心裁。
可惜了这神一旦与人并肩而提,也就掉价了。
傻弟弟,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