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窗外在雷雨交加着,在他回来之前,身上沾上的是一身的血腥。即使是现在,他也能闻到血的腥味。但是在那之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是她的馨香。
女子的眉眼是温柔的,连同她的触碰、她的气息、她的体温,甚至于她的灵魂,都是温柔的。
他忘却了窗外那鲜血淋漓的世界,残酷、血腥、龌蹉,在这一刻,所有的喧闹嘈杂全都消失不见。
女子轻柔的包扎好伤口,她抬眸,酒眸里有涟漪的柔光,嘴角微微上扬,是恰当的弧度,好了。
在那双漆黑如墨、平如死水的黑眸里,尽倒映着她的脸容。他伸手,抚着她的侧脸,轻抚她的脸颊,他道,小春。
武先生?
男人的眼眸乌黑如墨,似深不见底的深渊,他的拇指摩擦着她的唇角,传来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他沉着声音,带着莫名的暗哑,他说了,我们做吧。
咦!?唔,可是武先生是伤患啊,伤口才刚刚包扎好
是啊,我是伤患嘛,所以啊山本武低下头,贴着她柔软的前额,本来抚摸她唇角的手,此刻指尖触在她的贝齿,他爽朗的笑着,
只能拜托小春坐上来了。
三浦春一脸错愕,脸上有为难的羞红,哈哈伊!?可是
哈哈,毕竟只有这个方法,才不会让伤口裂开嘛。山本武把手从她脸上移开,手心贴在她的后背,顺着脊柱来到腰椎,伸手一挽,让她的上身紧贴着自己,
还是说小春想要血战到底呢?
男人的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而然语气平稳而决然,不让人有半分拒绝的可能。
呃,唔三浦春迟疑的皱着眉,她抬眸,对上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目光,她顿了顿,然后咬着嘴唇,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她小声说道,小春知道了
山本武看着女子又垂下了眼眸,神情有些窘迫,并不想与他对上视线。她然后抬起脚步,跨坐在他身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抚在他身后。她的发丝划过他的侧脸,惹来一阵阵的酥麻感。
她的身子是僵硬的,但他却只感到柔软,她的呼吸是紊乱的,但他只从中感到灼热。在他眼中,她的温顺谦恭,她的退让妥协,连同那不安与拘谨都是致命的。
于是不再忍耐,低头啃咬她的颈侧,在她的颈窝及肩膀上留下痕迹。宽大的手抓着她的睡衣,指尖发力,房间里响起撕拉的声音,轻薄的衣料不堪一击便被撕裂。
蝴蝶骨、脊柱、圣涡,暴露于空气之中,在闪电的余光之下,是她那比雪还要耀眼的白。
男人最终还是离开了座位。身上抱着柔若无骨的女子,双手托着她的大腿,不让她有半分逃离的可能性,那双白皙纤细的脚踝,会随着他的动作而无力地晃动。
明明我才是伤患啊小春。
女子的睫毛微颤,迷离的眼眸似被摇晃的红酒,泛红的眼尾沾上春意的湿润。她咬着唇,细碎的声音从喉咙泄出,是世上最动听的赞美诗。
他的眼神更加幽暗,漆黑的眼底里,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痴迷与沉溺。
嘛,不过算了,毕竟小春是特别的呢,是我们唯一的、仅有的情妇嘛。
唔呜
隔天下午,会议室。
里面坐着的都是可以在里世界翻云覆雨、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人们。他们都有着俊朗的外表以及独特的气质。他们的神情都是冷淡的,连同他们的气息,都似死寂的沉静、是冷漠的稳重。
会议室里只有低沉的谈论声,还有时不时的书面翻页声。而然这公式化的声音,以及偶然的翻页声,都让本就沉闷的气氛变得更是压抑。
忽然,一声轻巧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然后就听见柔软的声音,纲先生,小春拿了咖啡和饼干,可以进来吗?
本来沉寂如死海的气氛,似乎多了些什么,就似是泛起了涟漪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