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也知道裴渡是故意的,让他们着急,让韩月茹不择手段地来逼他,然后让他亲自出手。
“再派人去,今晚不能把人捞出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罗江好不容易经营起这一切,不能毁在裴渡手里。
金槌处理着前赴后继过来的人,也发现一些共同点。
“和之前对付公子的人一样,可以确定是同一批人,他们齿中藏着的毒药也查出来了,这一种毒药很特别,它不是大雍的产物,而是来自西域。”
西域的毒药,那倒是能顺着这条线继续扒一扒。
“做的不错。”
“这种毒药是所有毒药里面发作最快,也是最痛苦的,所以会很少见。”
因为少见所以才好找,之前倒是没怎么注意毒药这一点,这一回可不能再错过了。
天黑了下来,裴行之饿了一天,一直被捆着,整个人已经忍到了极限。
“裴渡!就是绑人也没你这样的!你要做什么就说,一直躲着算什么本事?”
裴行之没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一直黑黢黢的,他险些没崩溃。
金槌站在外头,掏了掏耳朵,只当没听见,熬过这一晚,他们就可以把人打晕了再送回去。
就看今晚罗江上不上钩,不上钩他们也不吃亏。
“就饿一天,死不了的。”
金槌喊了一句。
裴行之脸色通红,这是饿一天的事情吗,他从早上到现在几乎都没动过,整个人身体僵成了一块木头。
韩月茹迟迟等不到消息,要出去再找罗江的时候,裴明建回来了。
“你着急忙慌地做什么?”
韩月茹停下:“新买的布料送来了,我正要去看看。”
天色已黑,裴明建打了个哈欠:“明早去看不就行了,这大晚上的。”
见裴明建没有问起裴行之,韩月茹松了口气。
“那我明早去看。”
她把裴明建送回房间,出来的时候碰见梁若初。
“婆母,夫君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韩月茹扯了个理由:“他和几位同僚去吃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才差人给了口信。”
梁若初不疑有他,她和裴行之的这门婚事本来就只是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