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穷沟沟里,上来搞来那么大块金子?
况且那关芯就是个残废,动也动不了,里里外外都需要人,她身上有什么谁不清楚?
关常冷眼看着这一切,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屋,一言不发的抱起花哨,这才微微哽咽的说:
“哥哥带你走,哥哥养你,以后就咱们两一起过,不回这家了,咱没这家。”
花哨搂着他的脖子,侧头看向他。
这大概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五官很出挑,有些显小,满满的少年感,估摸着刚上大学。
养她?
算了吧。
养她很花钱的。
关雅见他们要走,不依不饶的扯住花哨的脚踝,焦急道:
“爸妈!她真有金子!不能让她走了!”
关常真的生气了,一把拍掉关雅的手:
“你的账我还没算呢,芯芯身上的那些伤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来的。”
关雅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一瞬间以为她这个从小温柔好脾气的堂哥要杀了她。
关小叔在后面边跳脚边骂道:
“有种你们就别回来!学费生活费别问老子里要一毛钱!操他奶奶的!上个大学就了不起了,不把我这个长辈看在眼里,还打我?!”
“我呸!你上大学第一年的学费还是老子出的呢!”
“没有我,你上得了大学吗你!”
“臭小子翅膀硬了!你带个残废能活得下去吗?!还不得累死你个烂肺的!到时候还不是求我们把人接回去!”
他一直骂骂咧咧的,妻子在旁边还劝他少说两句,周围邻里还看着呢,还暗示他问关常要点钱,就是给自家闺女的医药费。
关小叔还在起头上,根本没有领会,一巴掌把妻子掴到地上,叫她一个娘们闭嘴。
关家十几口又乱成一团。
。。。。。。。
北方冬天真的很冷。
外面下下着厚厚的一层雪,一脚踏上去都能淹没小腿肚。
那风也跟刀子刮到脸上似的,没一会儿花哨脸上就没知觉了。
关常把妹妹整个裹进自己的大棉衣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客运站走。
好在花哨这个身体病怏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没几斤重,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