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我们走了,阿嬷一个人在家里,我们不能再待了,再见。”沅琪先往楼下走。
骆濯提起最后一箱行李,跟心磊大德道过再见也离开了。
客厅里只留下心磊跟大德,继续他们刚才被打断的吻。
沅琪刚陪阿嬷散完步,回到骆濯的住处,一推开大门就听到许多人的谈笑声。
沅琪和阿嬷两人穿过院子进到客厅,所有人都停下交谈、看着她们。沅琪尴尬的站在原地,骆濯没跟她说今天有客人。
骆濯先扶阿嬷坐下,接着为大家介绍:
“沅琪,这是我爸妈还有大姐、大姐夫及二姐。我刚刚才跟他们提到你。”
“骆爸爸、骆妈妈、大姐、大姐夫、二姐,你们好,我是黎沅琪。”沅琪一一的向他们问好,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形下见到骆濯的家人,她显得有些慌张。
“爸妈,这位是沅琪的阿嬷。”骆濯为爸妈介绍阿嬷,在沅琪她们还没回来前,骆濯已经先大概描述过情况了。
骆妈妈是个豪爽开朗的人,她热情的上前抱住阿嬷,嘴里还称呼阿嬷“亲家”,阿嬷虽然不大听得懂国语,但也感受得出来她的友善;骆爸爸就比较稳重了,他上前跟阿嬷问好,顺便把这趟回国的用意告诉沅琪跟阿嬷。
“这次我们回来,一方面是过四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但最主要的是弟弟告诉我们他要结婚了,我们回来给他主持婚礼;当然我们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可以让弟弟七年来一个女朋友也不交、坚持要回台湾追求她。”骆爸爸微笑的看着沅琪,眼里有赞赏。
“爸爸,你不要再叫我”弟弟“了,我都三十几岁了!”骆濯半真半假的抗议。
“你本来就是弟弟!”二姐敲了骆濯一下,“就算活到一百岁,你还是弟弟。”
骆濯无奈的对沅琪做个鬼脸。
“亲家。”骆妈妈牵着阿嬷的手,一起坐下来。“本来我跟我先生帮弟弟介绍了不少女孩子,希望他能够早点成家,我们都六十几岁了,当然是希望他早日安定下来;弟弟却说非沅琪不娶,还从加拿大跑回台湾。所以啊,亲家你可以安心,我们家弟弟一定会很疼沅琪、不会让她吃苦的。”
她讲了老半天,阿嬷却是听得很迷糊,骆濯赶紧过来,用他有限的台语帮忙翻译。阿嬷了解骆妈妈的意思后,很安慰的点点头,然后把沅琪叫到面前,耳提面命的交代她:“阿琪啊,阿嬷看你未来的公婆都是明理的人,丈夫也会很疼你,这样阿嬷就放心了。你嫁到人家家里,就要做一个好媳妇,要听公婆、丈夫的话,知不知道?”
“阿嬷,我知道。”
“亲家对结婚的日子有什么意见吗?”骆爸爸问。
沅琪在一旁解释给阿嬷听,阿嬷表示她没有意见,由男方决定就可以了。
“爸爸,我和沅琪想将婚期订在你和妈妈结婚的四十周年那天。”骆濯说,这件事他事先跟沅琪商量过了。
“这样很好,那婚期就决定在十二月二十日了。”骆爸爸满意的说,然后他转向骆濯的大姐:“大姐,你是不是有熟人在饭店工作?看能不能订到场地。”
“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去问问。”
阿嬷很愧疚的对骆家夫妇表示歉意:“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力给阿琪什么嫁妆,阿琪的父母又都不在了,不知你们…… ”
还没等沅琪翻译,骆濯就先开口了:“阿嬷,我们不要什么嫁妆啦!阿嬷肯把沅琪嫁给我,就是最好的嫁妆了。”
骆爸爸也说:“是啊,他们小俩口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就好了,不必要什么嫁妆。”
“我们人都在国外,回来也不方便带什么太贵重的礼物。”骆妈妈一面说,一面解下脖子上的项炼。“这翡翠项炼是我跟骆爸爸结婚时,他妈妈送给我的,现在就交到你手上了。”
骆妈妈示意沅琪转过身,亲手把项炼戴到她脖子上,然后抱住她。
“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爸爸跟妈妈祝福你跟弟弟两个人婚姻生活快乐。”
“骆妈妈……”沅琪感动得直掉泪,自从爸爸过世、妈妈离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感受过父母的爱了。
“傻孩子,怎么还叫我骆妈妈?”
“我……”
骆濯过来搂着沅琪,拿出手帕帮她擦去泪水。“沅琪,该改口了。”骆濯说。
“妈妈,爸爸。”沅琪小小声的喊着,毕竟她有十几年没用过这两个名词了。
办完这些事情,骆濯的家人表示要离开了。
“我们也该走了,弟弟,这是我们住的饭店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这个电话跟我们联络。”二姐拿出一张纸片给骆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