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着发出气音。
“爸爸……”
“爷爷……”
“奶奶……”
……
温落瞳孔涣散看向天花板。
认出这是邵钧在东边的洋房。
温落顺着动静看向门口。
邵钧端着碗进来。
睨了她一眼,走近在床边坐下,粥碗放到一边,撕开漱口水递给她。
温落想说漱了口也不想喝。
看他一眼没说。
就着他的手漱口,坐在床垫上,捧着碗喝粥。
哑声虚弱,“今天几号了?”
“三号。”
温落哦了一声,“情人节呢。”
邵钧没说话。
温落说:“咱俩的第一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出国了。”
“第二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潜水。”
“第三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最北边等极光。”
“第四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要杀了我哥。”
温落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她抬头看邵钧,“他真的犯了必须要死的错吗?”
温落哑声说:“在商言商,因为那个商是你,他就必须得死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啊,邵钧,他其实就只是算在商言商而已。”
“不死行不行?”温落说:“我哥不死行不行?”
邵钧到最后也没说。
把温落喝完的粥碗拿走,关门离开了。
温落眼神空旷的背靠床头沉默。
在中午邵钧端饭进来的时候没吃,蜷缩进被窝里。
晚饭也没吃。
不是和邵钧怄气,是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
天色暗透后。
温落被邵钧拽起来,“出去逛逛。”
温落声音沙哑又虚弱,“逛逛我哥可以不死吗?”
邵钧没说。
温落还是起来了。
却虚弱的有点走不动路。
邵钧转身,把温落的围巾和帽子戴好。
弯腰。
温落顿了几秒,朝上爬到他背上,脸埋进他肩膀,声音低低的,“别让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