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物理性快感
她在长江南岸繁华区的一套房子已经装修了,按时间算,应该是这个月该搬进去了。
那夜,提起有人举报她,她欲言又止,他看出了她侥幸的表情和内心的隐痛。即使她要他做艳情电影里那些动作,他也看到了她脸上不经意间掠过的勉强的快乐。
那夜,华轩本想早点离开,沁雪却环着他的脖子不放:“他出差了,我女儿也上大学了。我反正一个人。”
说不上阅人无数,对女人有一点心得体会的华轩至今没有见识过值得过夜的女人,也许那个有一夜之缘的达州女人勉强算一个,但是她最终还是回老家去教书去了。
而面前这个丰腴的女人,总是闲不住的手会一次次激起他情欲的女人,好象是一个离家出走无人收留的人,好象和华轩一样,是一个性乞丐而已。
华轩突然对自己发明的这个词有了兴趣——什么人能归类于性乞丐?他的理解是:光想得到原始的物理性快感,从而花言巧语,加以小惠,上手后当然没想负责,总想像换换衣服一样换女人或男人,于是乎,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接着来世再见;一夜情;婚外情。
是的,他老公对她一片忠心,体贴入微,除了肾不好以外,他什么都好。用她的话说,就是望年望月才有一次,而且那一次也是如流星一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如果是去考察别人或者是“考察”风景区,怎么会关机呢?如果是被别人“考察”,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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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轩的预感很快应验,网上的消息说,沁雪以前任镇长那个镇出问题了,建新办公楼的时候,多名官员涉嫌经济问题。
华轩看着手里的合同发呆。这个不需要一点垫资的项目如果顺利做完,他可以还掉所有的债务,而且至少在一两年内不会再为自己和公司的生存问题发愁。
陈总在电话中说,不要着急,款的事情需要按程序办。
隔了一个星期,华轩在去问他们单位的财务,就有人私下说,由于涉嫌单位领导动用资金购置房产,他们的一个帐户被冻结了,“你这个项目的资金悬了”。另有一个说法是,他们的老板在放高利贷。
从那个单位的办公楼出来,正下着暴雨,很是凉快。眼前是一个绵延见不到尽头的大工地,地铁的三号线的建设正在这里展开,泥泞四沾,华轩直接在暴雨里从容地前行。
第9章 把俄罗斯女人带回出租屋
“要雨伞吗?最便宜的,五块钱一把。”路过一个报摊时,他停了下来,老板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把今天的都市报和这周的周报都给我一份。”他摸出了一把零钱。
“2008年9月26日,找一份工作。”华轩在“每日工作纪要”上写下一行字后就靠在了椅子上。
桌子上是几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
“杂志的发行量是6万份。”李茜的这个说法,是个神仙数字,而华轩掌握的数字是600份,主要靠赠送给各大机关或者行业协会和重点广告客户。
也许只有160份呢。在DM杂志都做得风生水起的当下,对于一份杂志的发行量来说,这是一个小得惊人的数字,也是一个大胆的猜想——因为它已经无限地接近了一个事实真相。
“如果有人每月投资10万,半年内杂志就会起死回生。”对于李茜的这个说法,华轩不想打击她,他认为投资几十万,最多只能让杂志回光返照一下。
李茜的雪本无归和对老屈恨铁不成钢的一脸无奈,深深刺痛了华轩。除了和她Zuo爱以外,决定还是为她做点别的什么。
他突然想到了孙士杰。这个人前些年在一家报社担任副总,他认识很多城市的多个老板,其中不乏大老板。
那时,大家都叫他“老孙”,其实他并不老,只是相对于刚刚在那个行业混的许多小年轻而言,他显得要老成一些。
当年,最让大家佩服的是,老孙是一个操作新闻的快枪手,在那个有些偏僻的省城,他可以三天两头地制造一个可以让人们嚼舌头的话题来,把那个城市一个如一潭死水般的舆论界搅得活泛水乱的,最终引发多个财团到那个城市投资媒体,引爆报业大战,以至后来出现报纸论斤卖的奇观。
最让大家嫉妒的是,他可以一至掷千金泡洋妞。那时,那个城市的洋人并不多见,洋女人更是少见,他总是隔三叉五地把俄罗斯女人带回出租屋。华轩就住在他隔壁,那些剧烈的噪音和俄罗斯女人职业化的喊叫总是把华轩赶到街上。
直到一个报道出来后导致当夜值班的老孙下课。一个首席记者潜伏多天写出了一个炸弹式的报道,揭露了那个城市导游的浅规则。里面引用了报料人的一句话是“十个导游九个鸡,还有一个留给司机”,它像一根引信一样拉响了炸弹。导游们上街抗议,省旅游局向宣传部和报社要说法。报社停业整顿一个月,老孙黯然离职。
第10章 一根草值200万
前年,华轩陪一个客户去在成都文殊院耍,他邂逅了老孙。他力邀华轩和他一起办一个花卉方面的周刊。当时,成都的兰花炒作得很热,一株柔弱又不能当饭吃的兰花,竟然炒到了200万元一株,他们手里拿着的似乎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灵芝草,那种疯狂简直把华轩惊呆了。老孙甚至拉着他去参观了几个兰花基地,那些规模化的种植基地煽动得老孙满脸通红。
几个月后就听说那根草不值钱了,它们和农民房前屋后的杂草差不多。
约老孙来重庆,没想到比华轩想象的还容易。以前像华轩这样的小人物,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请到的,看来他已经没有当年那么抢手了,当年的雄风已经不再了。
这次,他是只身一人来的重庆。以前不管他出现在哪里,他身边都有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相貌总是在变化着,不管怎么变化都和他女儿的年龄差不多,变化的节奏比季节的更替要快得多。看来,现在他泡女人也没有那么游刃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