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酒是你们一起喝的,你真没做什么?”
姚彭越歪着脑袋沉默看姚文赋,“没有啊,我喝了酒我知道不开车,辛嘉渺这个人呢,脾气大又冲动,心情不好开着车就走了,我也是担心他出事才想打个电话给他,谁知道还没接通就撞了,辛好没撞到人啊。”
姚赋文静静看了他两秒,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客厅里烟雾缭绕,姚彭越干脆也点了一根,“你跟符家有仇?搞了符氏集团部说,还让我对上符家那小子。”
说到这件事姚赋文的脸又阴了下来,“那你又是怎么做的?一年了,连点皮毛都撕不下来。”
“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18岁小男生,住在老旧出租屋,身边是流言蜚语,被人骚扰,被人侮辱,被人挑衅,这样的环境正常人都会抑郁啊?再刺激一下自杀都够了……”姚彭越一面回忆一面说,跟复盘似的,“谁想到一套连招下来他还卯上劲了?怪我没调查清楚这小子的性格。”
姚赋文冷笑一声,“粗心大意,除了狠劲什么都没有。”
姚彭越翻了个白眼,他以为自己不是么,要不怎么说是父子。
姚赋文:“你只要记住,只有符家人都死了,我们的位置才会稳,那些还没拿到手的东西才会真正属于我们。”
“什么意思?”姚彭越眯起眼猛然看了过来。
“如果符灿不死,那就只有……”姚赋文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声感叹道,“可惜,老爷子几次看着都快不行了,居然又挺过来了。”
……
辛嘉渺死了,车祸死的,又是车祸,又是多多少少和姚彭越沾点边。
符灿怀疑,震惊,但辛嘉渺死了他没有任何痛快。
姚赋文来晋海市的事是姚辰旭告诉他的,姚辰旭本来回港城的计划不知道为什么推迟了。
他还约了他见面。
符灿感到了他的态度和以往的不一样。
为什么?
“在想什么?”郁薄衍从画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捧着杯子发呆的男生。
符灿看过来,狭长漂亮的眼漆黑带着韧劲,他嘴巴紧紧抿着,一开始是被人打扰了的不悦,很短暂,意识到是他后就别扭地将脸撇开:“没什么。”
“好吧,”他又说,“姚辰旭约我见面,态度有点怪。”
郁薄衍:“什么时候?”
符灿:“明天。”
郁薄衍:“去吗?”
符灿想了想说:“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郁薄衍沉默了一下,“你对姚辰旭好像很宽容。”
符灿皱眉:“宽容?”
“想听?”郁薄衍问。
“不然?”符灿有点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说什么?”
郁薄衍冷冷地陈诉:“他给你发消息私聊,你虽然看上去有点不耐烦,但每次都会回。”
符灿立马反驳:“他是学长,出于礼貌我当然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