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灿拉着他的胳膊将人背到背上,“不报警吗?”
解元畅说:“没必要,这里没监控,就算抓到了人……也就那样。”
符灿几乎可以确定了,“动手的人是姚彭越。”
解元畅:“嗯。”
符灿:“为什么?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解元畅笑了几声,听上去有点讽刺,“一伙啊,不是说了吗?像是这种半路加入的墙头草在他们眼里可不算一伙。”
或者说他们这群人谁和谁的关系都不是紧密得牢不可破,他是最外围的一个,是他在巴结辛嘉渺,而辛嘉渺在巴结姚彭越,如果需要他做出一点牺牲讨好姚彭越,他们谁都不会有意见。
“为什么?”符灿又问了一遍前面被解元畅忽略的问题。
解元畅又开始沉默,符灿也冷脸沉默,不管解元畅把话题拐到哪里他都一声不吭,解元畅只能说道:“因为你跟郁薄衍在一起了,因为赌约到期我没有追到你,因为他在你身上没有一件事顺心顺意,他需要出气。”
果然跟他有关系,随着解元畅的话,姚彭越的形象在他脑海越发清晰,疯狂、暴力、毫无耐性。
解元畅还在逼逼:“你真的跟郁薄衍在一起了?”
沉默。
解元畅:“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符灿暴躁道:“你特么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因为赌约才有了什么狗屁追求?耍人很好玩?”
解元畅就像没听到他的话,咳了两声继续虚弱道:“也是,他当然不一样,谁能比得上郁薄衍呢。”
符灿额角青筋直跳,他背着解元畅到了车旁,管明雁已经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他将人放上去,没轻没重,解元畅没忍住“哼哼”两声。符灿不管他,既然还有那么多力气说废话,说明也没那么严重,他坐副驾驶去了。
“行了吧,我启动了?”管明雁说。
解元畅:“嗯,谢谢。”
管明雁开车,符灿没说话,拿出手机一看,消息很多,全是一些久不联系的人问他和郁薄衍的事,还有一些垃圾营销短信,除此之外很干净。
到了医院,符灿和管明雁陪解元畅做完了检查,没什么太大问题,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就是烧得有点高,需要挂水。
时间已经很晚,管明雁和解元畅不熟,又是去接人,又是帮着挂号取单,不可能再留下来照顾人。符灿也不想干,他和解元畅已经很难心平气和共处一室。
解元畅挂上水后就睡着了,符灿和管明雁给他找了个护工过来。站在医院门口,吹着夜里的凉风都觉轻松不好。
符灿:“谢了,请你吃饭。”
管明雁撩撩头发摆手道:“小意思啦,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宴会和管老头吵架,出来兜风可比那里有意思多了。”
她甩了甩车钥匙,“灿哥,送你回去?”
符灿拒绝:“不用,我自己回。”
管明雁:“虽然我喜欢叫你灿哥,但你也算弟弟啦,不用跟姐姐客气。”
符灿也不是客气,他就是不想别人送他到郁薄衍楼下。他可以骗解元畅停在校门口,但不会对管明雁那样说。
符灿抿了下唇,还是说:“我打车。”
“好吧。”管明雁看出这弟弟是个倔脾气,没有再劝。
符灿回到公寓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郁薄衍,他只是在那里坐着,就像特意在等他。
符灿手指微微攥紧,顿了一秒走到郁薄衍面前,在看清郁薄衍模样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沙发上的男人脸色苍白俊美,气息冰冷沉默,他还穿着去宴会那套西装,然而不同的是,此刻那套西装的袖子和马甲上都沾着奶油。
他微垂着头,始终没有看他,给人的感觉强大又脆弱,很矛盾,事实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