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权位都离不过一句话,盛极必衰。
今日休沐,大好的时光不能只浪费在无忧阁,花惜落乘了马车去了唐羽处,偏僻的院落在城中很不显眼,与唐羽淡然的心形如出一辙。
花惜落的美眸深锁,相比上次来时,守卫这里的人多加了一倍之多,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时不同往日,花惜落已是朝廷命官,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朝形象,来往质子府都变得有规矩,府门外递上拜访请柬才得入内。
权武出来相迎,脸色黯淡,刚要行礼,就被花惜落打断了,“今日我是以大夫的身份上门,不是官爵,不必客气了。”
“花公子可算来了。”
权武憋着脸,脸上可见的哀愁,见花惜落就像见到了希望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羽哥哥出什么事了?”
“公子别急,咱们进去说。”
花惜落每次都是只身而来,带上医药箱,也不让佐佐跟来,权武引她进了后院,一路上才听他讲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天前的夜里,府中来了一群刺客。
唐羽以少敌多,好在守卫及时赶过来,这才只是受了些轻伤。
“这件事怎么不早派人通知我?”
“是……是公子不想让你知道。”
听到唐羽受伤,花惜落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窒息,脚下步伐加快,语气更急,自己不知道为何这么担忧,但是清楚的知道,如果唐羽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后悔死的。
“羽哥哥?”
跨门而入,一眼便能望见唐羽一身素衣半坐半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见花惜落到来,露出温暖冰川的笑容,摆手让他过来坐下。
“你怎么样了?”
“权武。”
“你别怪他,他也是担心你。”
花惜落熟练地掰过唐羽的手腕就要把脉,却被他巧妙的躲过了,面具下的美眸不禁失色,两只手又抓过他的手握,越是不让把脉就说明伤得很重。
果然猜的没错,花惜落嘴角的弧度下沉,看向唐羽的目光里沉甸甸的埋冤。
“你还想瞒着?”
“我没事。”
“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
伤口在胸口,透过底衣还能隐约看见血渍,唐羽隐瞒了权武,却没能逃过花惜落。
罢了,此时和他计较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利落的在药箱中拿出包扎用品,吩咐权武再去打盆热水。
“伤口是安大夫给包的,他说伤得不重,也就没有告诉你。”
见花惜落沉默,唐羽也知道他在生气,自顾自的解释,唇角的笑容仿佛阳光的暖意,眼神里的波动带了几分俏皮,这是在向花惜落认错。
“伤得不重?那怎么会卧床不起呢?”
毫不领情,花惜落语气沉重,把原先的纱布拆下来重新上药包扎,信得过安大夫的医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在原先的伤口处又加了一味药粉,是花惜落自己调配的
,可以不让伤口结疤的药。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啦。”
“还说把我当自己人呢,哪里有这样当哥哥的。”见唐羽只笑不语,花惜落对上那双碧海明波般的双眼,温柔明媚,“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觉得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