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居然,想不出……
六儿气鼓鼓地蹲下身,一边捡衣服,一边不时抬头瞪着刘彩云,新愁旧恨眉生绿。
“受不了什么?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我真是忍受不了你这种不讲理的泼妇了。一天都受不了了。”
小丫头嗷嗷的叫唤上了,活像一只溺水挣扎的雏鸭。
刘彩云本来就没有六儿伶牙俐齿,正支吾着说不出什么,猛的听到六儿嚷着“泼妇”二字,居然还挺高兴,可逮着个吵架的理由了。
她脚却横跨了一步,挡在了帐篷门口,“谁是泼妇,你说谁是泼妇。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六儿的太阳穴鼓鼓的,两只小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以她的暴脾气,要不是在义军大营里,她早就一脚把这多事婆娘踹飞了。
“你不是泼妇,干嘛总找我的茬,你以为我是傻的呀,看不出来,哼,我插上尾巴比猴都精。哼。”六儿插着腰,眉飞色舞。
刘彩云也不示弱,“哦,你承认你是猴子啦,上蹿下跳,整个大营,就看见你了。”
六儿吐着舌头,晃悠着肩膀,“刘彩云,我要是只猴子,你就是只老乌鸦,一身黑衣,脸上一团黑云,心中一肚子暴雨黑心肠。”
刘彩云气的浑身直哆嗦,“你滚你滚,反正本姑娘不喜欢看到你,看见你我吃不香,睡不着,拉不出。浑身不自在。满意了吧。”
六儿早就听其他人说,刘彩云脾气冷傲古怪不合群,再加上尤善飞刀暗器之类的阴冷功夫,大家就更不愿接近她了。据素素姐说,她浑身都是暗器。
哼,六儿偏非又是个不信邪的,什么飞刀暗器,还怕了不行。
苏六儿瞪着刘彩云。
刘彩云瞪着苏六儿。
全都不甘示弱。
周围的人听到两个姑娘正在吵架,有的偷眼望过来窃窃私语,有的所幸围过来,看个彻底的热闹。
一个是美貌仙子,一个是闭月羞花。
俩人的针锋对峙和剑拔弩张,非但没能迸发出浓浓的火药味,反而多了点滑稽和可笑。
旁的人看着说着暗笑着,却没一个人敢上去劝拦。
俩都是麻烦的主儿:苏六儿是快人快语爆脾气,刘彩云是冷言冷语冷心肠。
要搁在平时,胖姐姐爱管鸟闲事,郭素素爱给和稀泥;她们俩在旁边一劝阻,苏六儿和刘彩云,十次闹摩擦十次得熄火。
可是偏巧这当口,俩个能耐人全都不在事故现场。
这下完了。
一场红粉大战,即将在平西大营七营寝帐外开打。
苏六儿是谁,从小到大,一直弥笃坚信对于不讲理的人,甭废话,用暴力摆平一切才是王道。
既然,面前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那自己就……
想着,苏六儿猛的一把揪住刘彩云的衣领,挥起小粉拳就要动手。
刘彩云也不示弱,她双手一抓六儿的小细胳膊……眼看俩个姑娘就要扭打在一起,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苏六儿接令。”大老远的一声嗷嚎响了起来。
这是谁呀?
这么大的嗓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敌营突袭哪。
听声音望去,只见三匹战马旋风般踏尘而来。
为首的一人胯下一匹雪白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