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泪水一冲洗的眼,似乎看起来,也更清晰一些,明了一些。
是了,就是这样的。
只是以前,我看得混淆了。自己把自己先混淆了,还企图把你也混淆了。
还好,你还是分得清,谁是慕容尘,谁又是谈沫儿的。
“沫儿,怎么了?”
时墨含,皱着眉头,脸上每个神经,透着的都是不解。
我摇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你还问我,怎么了?我怕自己一松口,便会不由自主的,自取其辱。
他身后,跟着跑来的,还有一开始的那服务员。
时墨含见我不说话,只好紧扣着我的一只手,侧身厉问:“怎么回事?”
服务员也是一脸茫然,欲张嘴解释,又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说啊!”
我不知道,这些年时墨含和他们说话时,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却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见王主管和谈小姐在里面坐下,我去给她们送水。我与王主管聊了几句。我就走了。后来,我又去添水,谈小姐就问我这里是不是要举行婚礼。我…我就 说了,是您要举行婚礼的。谈小姐没听清,又问了我一…”
“行了!”时墨含,扬声打断了服务员那结结巴巴的解释。
他一直扣着我的手,在不自不觉已,已加重了力气,扣得我硬生生的疼。
“时总!”服务生吓得脸都发白,眼中更是茫然的聚着雾气。
“我们回家再说,沫儿,回家我跟你解释。”时墨含没有理会身后服务生那怯怯的声音,只是拉着我,近了一步。
回家?解释?
眼中的泪,就这么不争气的又往下掉。我回哪,才是家?他时墨含,又要跟我解释什么呢?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结婚?还是解释他为什么要结婚?
我到底算什么?
“墨含,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啊?
43沫儿……7
这话,一问出口。时墨含便不再管我是不是还在落泪,他只是伸手一揽,把我塞进了出租车,自己也跟着上来。
等他跟司机报完了地址,我才像是痛得缓过了一口气。仿佛,先前的一切,也只是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才得以宣泄。
我坐在后排,侧着身看着他。
“沫儿…”他原来一直扣着我的手,紧了紧。但见我挣扎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扬声对前排的司机道:“麻烦你锁一下车门。”
他不会,是怕我又像以前那样吧?
“她回来了?”
就在他回望我的时候,我突然夹着泪就这么开口问道。也没有在意,自己问的话,时墨含是否听得懂。
“谁?”他一皱眉,两眉之间印着淡淡的川字纹。
谁?还能有谁?
“慕容尘!”
第一次,我的口中,说出了我最不愿意说的三个字。
“沫儿…”时墨含不高兴的,所以,才会在我说出慕容尘之后,喊我的名字,都带着极力压抑的怒气。
只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不过就是提了慕容尘三个字罢了。怎么?我就连提这三个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