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绘森敛去眼里的异色,笑答:“不知孟东家何时方便?”
言下之意,孟茯苓想何时开堂,他就何时开堂。
孟茯苓也没客套,直接道:“那你等我通知吧!”
吴绘森压下心里不满,忙不迭地连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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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和风临出县衙后,寻了个无人之处,风临把他从方授身上找到的东西,拿给孟茯苓看。
“这是什么?”孟茯苓疑惑地接过一张纸条,看这纸条的大小,应该是绑信鸽腿上,用来传信的。
她打开一看,大吃一惊,猛然抬头,盯着风临,“这是从方授尸体上找到的?”
风临点头,肯定道:“没错,夹在他衣裳的暗袋里,纸条又小,若非像我一样,脱去他衣裳,仔细查找,绝对现不了。”
事关无意,风临又精通医术,就点了领他去的衙役的穴道,验了方授的尸体。他验得很仔细,才现这张藏得很隐密的纸条。
“看来方授的死,十有**是方家人所为,不过是将无意当成替罪羔羊。”孟茯苓笑意愈冷。
她小心地收好纸条,这可是很重要、可以扳倒方氏、定安王府的证据。
没错!方授的死牵扯到方氏、乃至整个定安王府。
纸条是方氏传给方铜的,原来方氏要方铜增加私造假银的数额。
私造假银可是要灭九族的死罪,孟茯苓想不通方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
不知为什么,孟茯苓脑子里第一个窜出面目男来,总觉得此人过于神秘,很多阴谋都应该与他有关一样。
至于这么重要的纸条为什么会落入方授手里,还有待查证。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因为这张纸条,才惨遭自家人灭口。
就算没有无意,他早晚都得死,说来说去,是无意倒霉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没有此事,她也现不了这么重要的密事。
孟茯苓的思绪飞快运转着,已想出了个大概。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方铜一家不过是方氏家族的分支,他们一家却能得到方氏的庇护。
其实是方氏需要利用他们家,他们家一直以经商为生,产业颇丰。若私造官假银、并把假银匿藏起来,还有明面上的产业可以掩护。
再则,方氏身处京都城,方铜一家又在偏远的金河县,谁会想到这两者之间,会勾结在一起,做什么不法的勾当?
孟茯苓勾了勾唇,方氏千算万算,定算不到会被她现这个秘密。
“那我们要如何帮无意洗刷冤屈?”风临没有问孟茯苓假银的事,他的重点放在无意身上。
孟茯苓不答反问,“你的武功怎样?”
“比无意高一点。”风临不明白孟茯苓为何突然问起他的武功,还是如实道。
“那就很不错了。”孟茯苓点了点头,才说要风临天黑之后,潜入方家查探一番。
今晚,孟茯苓没有再赶回岐山县,而是在烤肉坊落脚。
待终于能歇口气时,李管事把方家赔偿的银子全数呈到孟茯苓面前,请她过目。
孟茯苓心想方家的产业虽多,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现银,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她便不辞辛苦地一锭一锭地检查银子,还真的还让她现里面大部分都是假银。
真不知方铜是急糊涂了,还是脑子坏了?竟把这么重要的证据送给她,难道就不怕她现有假银,进而捉住他与方氏的把柄?
也许是他对自造的假银有信心,认为不会被人现?
孟茯苓把假银另收一处,到时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还得问问祁煊,毕竟事关重大。
等她把手头上的事都办妥,才现时辰不早了,可风临还没回来。
莫非不顺当,出现什么状况了?孟茯苓刚这么想,风临就回来了。
风临身着夜行衣,跃窗而入,一来就道:“夫人,有重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