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表情在我现在的小孩子面孔上,恐怕也是显得很奸诈的。
若说是浦原喜助还留有初吻,我自然不信。
“嘛。虽然不是为了这件事……但还是有些失落啊。哈哈。”一边说着失落,一边哈哈大笑的男人——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浦原喜助一个。
“哦哦。”我表示理解地一个劲儿点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也为知之。听说这么做总是可以保全他人面子的。
哎呀,看,我是个多为人着想的人。
“那爸爸,我们晚饭吃什么好呢?”为了避免难堪的尴尬,深得浦原喜助真传,或者说是在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我也学会了“巧妙地”转换话题。
“……还没有准备,不如我们一家出去吃吧~”我自信技术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不,连浦原的心思也被我扰乱了。
“那就吃火锅吧!”我拍着手提议,颇有装嫩嫌疑。
“夏天吃火锅吗?慧棱你还真是……”浦原无奈,不过碍于我是他“女儿”,也只好由着我任性地胡来。
“快去通知其他人吧,去吧去吧!”我伸手推他。
终于我半推他半就地,我们走到了房门口。可是突然,默契地,我停止了推搡,他也停止了前进。
××
“慧棱小姐,你真的觉得被忘记的事情是不重要的吗?”刚才说着失落的男人终于在酝酿之后把埋在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否则又为什么会忘记呢。”我低下头,再抬头时,脸上挂着傻笑。
回想着我作为死神的一生,先是在真央,被分配入队,进入十二番队,做队长的无席位小跟班,结识了那么一群人,可以一起谈天说地喝得晕晕乎乎,也颇为意外地收获了那么几个崇敬我把我真心当“前辈”来崇拜的人。是那么平凡,又是那么充实。
没有一点地方有过缺口,没有一处地方值得怀疑。
现在却有人告诉我,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幻觉,都是虚假的,我真正的过去早已经被我遗忘……
我又能做出什么回应?
“……说的也是呐……”重复着我的话,浦原低头对刚到他腰部的我同样摆出一张傻笑着的脸。
笑眯眯的,傻兮兮的。
他在逃避着什么,我又何尝不是?
【但我们毕竟不是孩子,这样的过家家不能玩一辈子。】
同桌
可事实上,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就是在陪着一群小孩子玩着这个叫做过家家的游戏。
在小学一年级至小学三年级的三年间,我的同桌都是一个姓石田的男孩子。说起来,石田似乎是一个很耳熟的姓氏来着。在此请容许我浪费口水,稍微介绍一下我那个萌到爆的闷骚小同桌。
石田雨龙。属性是眼镜闷骚男。平时十足的好学生样子,上课从不开小差,也不和我说话,总是鼓着小小的腮帮子一板一眼地学着大人们说话做事。
今天告诉我:“我妻,你知道吗,正因为日本处在大陆板块交界的地震带,才会多地震。”
明天教育我:“我妻,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总是打打杀杀的。”在我抡起大扫除用的拖把一棍子挥过去后,又马上改口,“算了。你随意。你随意……”
只是每次在看到我和前排的樱井同学讨论奥特曼打小怪兽的暴力剧情时,总是将小脑袋凑过来,边听得津津有味,边老夫子一样地摇着头:“女孩子那么暴力会嫁不出去的。”
在被我和樱井两记眼刀同时狠狠刺中后又会立刻消音,将脑袋埋回《针线百种技巧大揭秘》中,闷声一句:“……你们继续。”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闷骚的初级阶段的算不得什么的话,那么就请听我介绍我可爱小同桌最令我喷饭的某些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