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贬官?你哥有救驾之功!况且城中谣言四起,无论如何该当赏你才是噢,我懂了?明贬暗升?陛下许你什么了?”宁清侯表情先是皱眉想不通,后来又突出一个被自己的机智所折服。
“许了给我起个字,还许了个世袭千户给我哥。”陈澜老实给宁清侯透了底。
“好好好,你这圣眷日隆,老夫也跟着沾光。你此去大新,多半是查太子遇刺是也不是?”宁清侯一拍大腿,吓陈澜一跳。
“正是,有几件事还需宁清侯帮衬。”陈澜揉了揉大腿,瞪了宁清侯一眼。
“陈老弟直说便是。”宁清侯帮着陈澜揉大腿,陪着笑。
“速速买进大量石料木料硬纸颜料”陈澜话还没说完,宁清侯两眼放光。
“有搞头?”
“要想富,先修路,咱现在就是先把路修开了,才能发财,能理解吗?”陈澜没好气地看着宁清侯,这胖子有时候怪聪明,有时候却糊涂。
“可那南城不就是修路修穷的吗?”宁清侯不服。
“我这是比喻,比喻你懂吗?算了,您就当有搞头,有大大的搞头。”陈澜翻个白眼,懒得解释。
“哎呀,老弟莫生气。为兄照做便是了,还有何事?”宁清侯殷勤的凑上来。
“再给我招一批匠人和画师,要顶厉害的那种,给他双倍月俸,不来就三倍,我有妙用。”陈澜组织着语言。
“这是,为兄知道了。”宁清侯还想问,见了陈澜要刀人的眼神,果断闭了嘴。
“如此便感谢侯爷了,千万切记,下官被贬后妄议朝政,您自是忠君爱国,撇清干系,下官去歇一歇,明日便去大新走马上任了。”陈澜朝宁清侯胡归拱拱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清点了自己的装备,陈澜心里颇安,躺在床上理了一下事情经过,已经有了头绪,此事不外乎白莲教和宁王两个幕后黑手。
熟读明史的陈澜自然知道这个时期的叛王就俩,一个宁夏的安化王朱寘鐇,一个就是江西的宁王朱宸濠,而安化王的叛乱属于情有可原,宁王则是谋划已久,怎么看,都是宁王勾结白莲教的嫌疑更大。
但宫里的内应是谁呢?这个人炸弹不除,始终是一个隐患。
陈澜皱着眉思索着应对之策,没多久就睡着了。
“果然教老夫预料中了!看见没,这陈澜自出宫变失魂落魄,愁云惨淡,直奔北直隶会馆去了。”暗殿里,那个苍老的声音在此响起。
“那先生,此人,可拉拢否?”另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尚需观察,若此人言辞浮夸,自暴自弃,便不需我们出手,可若他今日之后,听调听宣,那就是我等干大事业需要的大才,这是朱祐樘送给我们的大礼,不可错过!”那个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多年的潜伏,似乎终于有了拨云见日的一天。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