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本宫最喜武将,将来说不得也要学一番冠军侯,长驱十万骑,纵横草原中!那陈侍读太阴险,勾践藏了二十张牌,谁打得过他!”朱厚照最受不得冤枉,气咻咻得大叫。
俩宦官还在旁边帮腔呢:“就是就是,陈侍读太阴险,殿下英明。”
陈澜哈哈一笑:“殿下,咱的规则就是这样,臣是内奸,自然会想着法的哄您高兴,骗取您的信任,然后暗中实现自己的目的,须知道,李统领这样一等一的忠臣,在殿下眼里,是不是也没臣可信?”
朱厚照皱着眉,有些懊恼:“正是,本宫见他杀心太重,说不得是内奸伪装的忠臣,没想到他竟是真忠臣,结果本宫铁认的忠臣,竟然是个内奸,本宫,本宫是不是有些愚钝。”
弘治皇帝悚然一惊,他有些庆幸没有破门而入,想听听看陈澜作何解释。
“殿下是臣见过最聪慧的人,臣这句话没有半点吹捧,可是殿下应该也明白了,忠臣有时候就是让人生厌,反而说话好听,做事让您喜欢的人,往往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殿下日后是要治天下的,不可不察。噢臣不是说刘公公谷公公,他们俩都是顶呱呱的忠心。”陈澜和颜悦色的给朱厚照解释。
喜得俩太监纷纷跪倒表忠心:“奴婢对太子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弘治皇帝眉目舒展,这便是陈澜奏对时提到的“寓教于乐”吧,这样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太子已经开始思考了,接下来朱厚照说的话,更让弘治皇帝惊讶。
“陈侍读的意思是,想杨师傅,王师傅这样古板爱说教的都是忠臣,像李师傅谢师傅这样能说会道的都是内奸?”朱厚照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
“可不敢这样说嗷,那几位大学士都是当是名臣,文坛魁首,这话是殿下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陈澜吓一条,这诽谤大臣的帽子坐实了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哎,本宫面对你们四人都猜不透心思,父皇每日要与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臣工打交道,一定很辛苦吧。”朱厚照有点感叹。
“自然,陛下是少有的中兴之主,自然辛苦。”陈澜也是点头认可,弘治皇帝太辛苦了,基本全年无休还不摸鱼,后宫就皇后一个人,皇帝做到他这份上,就是一份工作,没有享乐。
弘治皇帝在外面听得感动,和萧敬对视了一眼,萧敬也是瞳孔放大,口不能言,这还是那个蛮横骄纵的小太子吗?
“可本宫不想那么辛苦,本宫还要玩。”朱厚照想了想弘治皇帝,弘治皇帝听了想打人。
“不辛苦也能做好皇帝,谁说皇帝就不能玩了?”陈澜翻了个白眼,要知道后来的某位皇帝,不仅多次下江南,留下许多风流韵事,一生写了四万首诗,属于是文武双全,吃喝玩乐都占了,还能青史留名。
弘治皇帝听得这发言要跑偏了,赶紧给萧敬一个眼神,萧敬会意,清清嗓子:“陛下驾到。”
偏殿一静。
“见过父皇,父皇你怎么来了。”朱厚照有点心虚,低头行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陈澜,陈澜无动于衷。
待弘治皇帝走到跟前了,陈澜才微微欠身作了个揖:“微臣参见皇上。”
弘治皇帝有些纳闷:“陈卿嘴里说参见,如何不跪。”
原来行礼要搭配嘴里说的话的,陈澜哪知道这些门道,会的几句话全是电视剧学来的,急中生智的回答道:“回陛下,臣乃太子殿下的老师,天地君亲师嘛,咱们是一家人,跪着不好看,臣心里还是非常敬仰陛下的!”
弘治皇帝哭笑不得,这什么破理由,却担心其他臣子见到不好,便唤过萧敬,低声说了几句,萧敬点头记下了。
“若是不愿跪,便不跪了,以后说见过即可。”弘治皇帝一边训着陈澜,一边坐下,拿了几张陈澜做的卡片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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