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寒又转头看向一边站着的长和,吩咐他道:“长和,你带公输先生的人过去,先把长时抓起来,抓到之后直接押到我这儿来。”
几个人齐齐回话:“是,皇上。”然后拱手告辞后离开这里。
萧奕寒等他们都离开后,看向谢晚秋:“秋儿,你说我现在抓这些人,会不会急了点?”
谢晚秋笑道:“我一直看着呢,寒哥的布置一点没问题,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同平日里可以慢慢布局,慢慢审问,大战一触即发,说不定这些人有什么大计划是针对常家军或针对大将军的。
我们如今不容有一丝闪失,无论是大将军,还是常家军都太重要了,与其担惊受怕,防不胜防,还不如先把这些人解决了,千日防贼还不如斩草除根,反正北魏细作三百多个就算不是全部,也肯定是大多数了,他们既然不再联系其他人,再等也不会有其他结果。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活口嘴中挖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一定,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再看看能不能从他们住处搜出点什么,这些人潜伏已久。
把他们的家眷也好好查一查,尤其是来路不明的,说不定像长时母亲那样的人还有不少,这次要来个清查,只要来路不明的人都查一次,过滤一下。
边关除了小摩擦,这些年久无战事,常家军在这里安逸已久,这些人平时也丝毫不会暴露行踪,也就是现在大战期间,他们才浮出水面,开始出来作怪。
不过寒哥,说也奇怪,你说他们既然有三百多个细作潜伏在军中,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对常家军做点什么,或者是对常大将军做点什么,难道他们在等战事,而不是主动挑起战事,这也不像北魏人的性格啊?”
萧奕寒见他说得有理,点点头,对于谢晚秋最后提出的疑问,他想了想说道:“长淮给的名单,我也看过,多数都是年轻人,估计是柳元浩当年从北魏找的刚参军的小兵。
你也知道常家军除了进来新兵,半路来的常家军一般都不接,哪怕柳元浩是主将也不行,他应该是察觉到父皇要对他下手了,才安插的人手,以图后计。
这些安插的人手太年轻,有个成长过程,还有一方面,估计有人一直暗中保护着常大将军,我猜是长副将军,边关图肯定与长副将军有关,虽然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已经背叛了常家军。
如果说以前,我是万万不敢相信长副将军会背叛的,但经历了长靖,青风和长时,我对常家军的人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自信了。
几十万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如自己一样爱常家军,维护常家军的荣誉,总有人为了私利会出卖自己,出卖常家军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谢晚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知道萧奕寒对常家军的感情,长靖还有长副将军都是萧奕寒一手培养的人,甚至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对常家军是有一种叫信仰的东西在心里头的,而这种信仰对常家军来说尤为重要,如今这几个人所做的,正在一点一点蚕食这种信仰。
过了约一柱香左右,长和和几个死士已经把长时押了过来,长和气愤地踢了一脚长时说道:“这家伙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呢,从他住处搜的和北魏柳侯爷的信件好几封,看样子来往颇为频繁。”
长时被打晕过去,此刻正如一团烂泥一样被扔在地上,他被一盆冷水浇醒,正准备破口大骂时,一抬头正看到萧奕寒和谢晚秋正冷眼看着他。
他顿时一个激淋吓得差点魂都没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末将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奕寒笑着问他:“你现在算大齐国的军人,还是算北魏国的军人?”
长时一愣,连忙大呼冤枉,可信件就在这里,他百口莫辩:“皇上,是柳侯爷,不,柳元浩他逼我的,他拿我父母家人的命来威胁我。”
萧奕寒笑道:“哦,不是拿你母亲的家人的命来威胁你吗?柳元浩他在北魏,如何能威胁到你的父亲,你的弟弟,妹妹,甚至你的母亲?”
长时一听到他这话,惊恐地看向萧奕寒,他母亲是北魏细作这件事连他们想都不知道,甚至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皇上刚来西北不久,如何这么快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