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都开怀笑起来,感觉着友情真挚流露的滋味。
拓跋珪探手搂着燕飞肩头,道:「看!我肯定慕容垂指点过我们的小小宝,否则这小子不会如此高明懂采取稳打稳扎的战术。如果我们没有妙计,只好干瞪眼等敌人失去耐性撤兵,然后垂头丧气的重建盛乐,不过我的复国大计也完蛋了。」
燕飞点头同意。
慕容宝筑起十多座垒寨,占据了五原近河区十多里内所有具战略优势的高地,另一边靠着大河,以这样的阵势,就算拓跋珪倾尽军力,也是以卵击石,难动摇对方分毫。一俟慕容宝与重夺平城和雁门的慕容详取得联系,确立运粮线,慕容宝将立于不败之地。长期作战又或退兵,全看慕容宝的决定。
拓跋珪欣然道:「今次全赖你带崔宏来,由汉人散播谣言,方没有破绽。」
燕飞笑道:「崔宏只是锦上添花,纵然没有他,你老哥也有全盘的作战计划,慕容宝怎是你的对手呢?」
拓跋珪正容道:「崔宏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开国军师和大将,此人思考缜密,正能补我的不足处。」
燕飞提醒道:「在人事上你要小心点,崔宏怎都是新来者,如果你偏用他,会令你原本的下属生出妒忌心,破坏了将领间的团结。」
拓跋珪点头道:「这方面我会很小心,幸好崔宏亦明白自己的位置,这两天表现得很谦虚,没有惹人反感。」
又叹道:「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怕说出来遭你痛骂。」
燕飞讶道:「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你这小子有一股古怪的魔力,就是不论我如何想揍你一顿,可是当我面对着你时,怒火总会不翼而飞。我更要顺便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小仪并没有出卖你,你如敢怪罪于他,我会是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
拓跋珪苦笑道:「我正想用此作交换条件,岂知竟被你先一步说出来。唉!」
燕飞在黑暗里的目光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不眨眼地细看拓跋珪好半晌,沉声道:「你似乎真的有点心事,究竟与甚么有关呢?」
拓跋珪颓然道:「我遇上生平第一个真正令我心动的女人。」
燕飞失笑道:「少年时代,每次你看中美丽的女孩,说的部是这句话。」
拓跋珪苦笑道:「今次是不同的,因为我晓得没有女人比她更危险,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最爱冒险和刺激,这方面我虽然在争雄斗胜的战场上得到很大的满足,却从未在男女间的战场上尝试过,所以这个极度危险的女人,本身对我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更今我动心的是她正是那种女人中的女人,媚在骨子里,令人感到错过她会是生命中最大的损失。」
燕飞动容道:「你今趟竟是来真的?」
拓跋珪叹道:「问题是我清楚绝不该碰此女,因为我希望每一件事都尽在我的掌握和计算内,而她对我却肯定是不利的因素,至乎会影响我和你的兄弟情谊。」
燕飞平静的道:「如此她当是我认识的人,究竟是何方美女呢?」
拓跋珪道:「就是楚无暇。」
燕飞仍是不眨眼的瞧着他。
拓跋珪移开目光,避免与他对视,投往敌人的营地,道:「我们必须于慕容详取得平城和雁门前,击垮慕容宝的八万燕兵。」
燕飞道:「在有关娘儿的事情上,你从来听不进我说的话,今次也不会例外。对吗?」
拓跋珪苦笑道:「你真的了解我。」
燕飞耸肩道:「那我还可以说甚么呢?」
拓跋珪大讶道:「就是这么一句话吗?」
燕飞道:「你怎会和她缠上的?」
拓跋珪把经过老老实实的道出来,然后道:「这个女人很懂玩男女之间的手段。自她离开我去寻宝后,我有点不受控制的时常想起她,使我晓得自己今次情况不妙,非常糟糕。」
燕飞道:「或许你真正得到她后,她对你的吸引力会逐渐减退。」
拓跋珪道:「这正是最危险的想法,令我更想拥有她,看看是否如此。嘿!你似乎并没有怪责我不够兄弟,因为她极可能是冲着你而来的。」
燕飞记起尼惠晖的警告,仰望星空,吁出一口气缓缓的道:「只要你能永远不让她插手到你的政事上,谁也管不了你私人的事。」
拓跋珪朝他瞧来,低声道:「你是否因她而心中不快?」
燕飞迎上他的目光,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虽然在建康行刺过我,而我更清楚她会是那种凭一己好恶,随时下手杀人者,仍然感到很难管你这方面的事。事实上你为了复国大业,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感情,这不单指男女之爱,更包括人与人间的正常情绪,令人感到你是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之辈。然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