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身体不适,回房间休息去了。”
“那我可以见见她么?”
“不行!”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我妹妹身子不好,而且不喜欢任何人打扰她。”
“那我想问一下,这个吉他……”杨艾指着书桌上的吉他问道,“她怎么会弹吉他?是自学成才,还是,有人教她的?”
“这种乐器在我们这儿不常见,自然是有人教她的。”
心头一喜,有点眉目了,忙道:“教她的那人在哪里?可以带我去见他么?”
一声叹气,道:“他走了。”
“去哪儿了?”是又穿回去了,还是死了?
“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去哪儿了吗?”
拜托啊大哥,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还问你作甚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认识他。”
像是探究般的,他的目光锁定在杨艾脸上,可又并未发现有异样。“他不是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么?”
“他有说他来自哪儿么?他有说他会去哪儿么?”
“来时来,去时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是谁都无法自己选择决定的,宿命。”
“宿命?”怎么他把一切原因都归结于“宿命”二字了么?好大一顶帽子呀,几乎罩住了全部,这叫杨艾如何能看清帽子下的真实?“什么是宿命?”
“宿命是无奈,是绝望,是明明唾手可得却终是天各一方,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满是伤痕。没有人可以反抗,若是执意,必定后悔终生。”
这么深奥?杨艾听着挺晕的。
“你若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想必你一定听过一首曲子,叫做《宿命》。”
“嗯?宿命?”
只见他从衣袖中抽出一只箫。
所有的乐器中,杨艾最不喜欢的就是箫了,因为它吹奏出来的音乐,会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其声如泣如诉如怨,听着她心中难过,尤其是他吹的这首曲子。
莫非那个人是他的情人,才让卒羽说起来这么伤感?
呃,想的有点远了。
一曲终了,他无视杨艾,直接朝门口走去。
“喂喂,等等!”杨艾急忙拦住他。
“还有什么事么?”
“你为什么要抓那个孩子?把他放了吧。”
“放了?”他居然在笑,好像杨艾说的话有多好笑似的。“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就是知道才叫你赶紧放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前几天刺杀老子,今天又抓儿子,你和皇帝有仇啊?你知不知道抓太子是很危险的事?不要命啦!”
卒羽眉一挑,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司马衷是太子?皇帝还没立太子呢。”
呃,还没立?不过八成就是他了,应该错不了吧?
“自古不都是立嫡长子为太子么?”虽然杨艾不知道这司马衷到底是不是嫡长子,但是他若不是应该早就被换了吧?毕竟那个皇帝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夺来的江山交给一个傻子呢?当然啦,也不是没这种人,刘备不就是把位置给了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所以我就更不能放他了!”
这怎么还起到反作用了?
“你听我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有点憨,你若放了他,将来他做了太子或是当了皇帝,定会将这晋朝给败了,那不是就称了你的心?若是你不放他,将来皇帝立一个聪明的孩子做太子,岂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