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为了表白壮胆,有些是为了借酒消愁,有些也可能只是单纯酗酒。
而我喝酒的理由也很简单。
它是独属于我的情绪阀门。
只有喝完酒,我才能真正感受到自身情绪的那么一点点波动,感觉自己是真实的活着。
不然或笑或哭或感动,都浮于表面,不达心底。
要知道,感触不到任何情绪,对一名作家来说,是致命的。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吴言”二字,一时间,各种思绪都涌了上来。
想说的太多,不能说的更多。
这么多年了,我在无尽的黑暗里翻涌浮沉。
我隐藏得极好,没有任何人看出来一丝一毫的端倪。
她也演得极好,演着演着,真就活成了她所希望的性格跟模样。
如果一个人敢用她的一生去扮演另一个人的性格,你怎么去定义她活的是真还是虚幻呢?
如果一个谎言能骗过所有人,甚至骗自己一辈子,那它就不是谎言。
是真是假,很重要吗?
比起生死而言,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我眼眸渐渐冷下来,无数往事在脑海里回荡,重新变得清晰。
原来我做过这么多事情呢,我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我目光幽暗着望向外面漆黑的夜,嘴角淡扬起一抹弧度。
我是从什么时候醒的呢?
这个问题,怕是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或许是从父母将我从爷爷奶奶那里抱过来时,一块从天而降的砖头不偏不倚砸中我脑袋开始吧。
当时的医生告诉我父母,说幸好不是一整块砖头,而是半块,更幸好跌落的地方不高,才让我幸免遇难。
但这块砖头并非完全没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它让我满头是血,头顶缝了十几针,懵懂间甚至还听到了父母大吵的声音。
他们似乎都想将我头顶这个伤,归咎到对方头上。
与此同时,我也逐渐有了意识。
那时候,她几乎每天都会在梦里梦到爷爷,爷爷在朝她招手,笑容依旧是记忆里慈祥的模样。
“一知啊,爷爷好想你啊,你想不想爷爷呢?”
“一知,要多吃肉呀,想爷爷的时候,就多来梦里看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