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眨眼,唇角滑过一丝笑。
“谢谢。”
今天从酒店出来时,屋外温度骤降,她穿的衣服不御寒,顶着湿冷的风连打数个喷嚏,他脱了外套包裹她,面上难掩担忧。
这男人除了偶尔脑子不在线,心还是很细的。
牧洲递过姜汤,见她眼巴巴地盯着窗外,他笑了下,也跟着站在她身边。
日常穿搭很休闲,对比谢淮楼的熟男装扮,他基本都是卫衣卫裤,对谁都是笑容满面,看着像个亲和力极强的阳光大男孩。
“嫂子应该不是这边的人吧?”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嗯?”
她还沉浸在雨中男色里,恍惚回神,转头看他。
“北城。”
“哟,大城市啊,我就说看你这气质也不像我们这小地方的人。”
他面带微笑,意有所指。
“上次大光回来说东哥有女人,还是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我们哥几个都不信,楼哥这铁树是八百年不开花,别说张婶,我都明里暗里给他介绍那么多,他从来没拿正眼瞧过,我以为他这辈子准备孤独终老了,看来也不是真没兴趣,人不对。”
宋春庭垂下眼睫,沉默几秒。
“他之前。。。没有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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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屁。”
牧洲爽朗大笑,当他面不敢调侃,只能私下掀老底。
“他当兵时一门心思扑在部队,活脱脱的女性绝缘体。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市里搞训练,训练营旁边是个女校,只要他出现在操场,围墙旁一圈的人头,全都是看他的。不过也不怪那些小姑娘,楼哥年轻时那张脸确实让人嫉妒,只是这些年发生很多事,看着是蹉跎了点,可人家底子在那里,丝毫也不影响他的魅力。”
她听得心口发酸,闷闷道。
“有那么厉害吗?”
“嫂子你还别不信,就去年,他有次跑长途送货去一个镇上,他在那里待两天,听说附近十几户乡民找他说亲,那场面着实轰动。”
“就上半年,他帮我送货去隔壁市的酒吧,有个年轻漂亮的富婆开玛萨拉蒂追了他几条街,想要个电话号码,他直接给人拒绝,啧啧啧,你说,他是不是个活唐僧?”
宋春庭认真听着,说不上什么情绪,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虽然这样说起,他除了开始冷漠点,后来被她强撩上,近期越来越上道,耍流氓时一套一套的,弄得她措手不及,面红耳赤。
牧洲见她沉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笑着转移话题。
“嫂子怎么认识楼哥的?”
“刺青。”
牧洲明显愣了下。
“刺青?”
“有问题吗?”
她看清他眼底的诧异。
牧洲微微皱眉,不太确定地问。
“楼哥,帮你刺青?”
“嗯,因为镇上只有一家刺青店。”
他听完默声很久,而后了然一笑
“看来破例这种事,还得分人。”
“什么意思?”
牧洲侧头看她困惑的脸,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