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风自那天被婉晴赶走之后,就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更准确地说是没有出现在这幢别墅内过。
一周后的某天午后。
魏敏芝留下的两个护士在门口小声聊天。
婉晴午睡过后醒来,正好将她们的聊天内容听了个全。
“你说,这个米雪怎么回事?不是说去美国进修了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菲律宾海滩死尸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情杀吧,之前不就是传闻她跟多名富商有染吗?还说有个私生子,让她父母养着,喊她姐姐……”
“还有四季酒店的老板更是离谱,他那个小儿子听说克要致幻后坠楼死亡,但是尸体一天都没有停留直接火化,然后他妈也跟着疯了割脉自杀了,他爸心脏病发死在国外,一家子倒是死的齐齐整整。”
“啊,他那个小儿子本来就是小三生的私生子,他妈就是当年那个选美冠军啊,还有他舅舅是赌场的叠码仔,专门帮人洗钱讨债的,一家子不是什么好人来的,当初大房的死都可能是他们策划的呢。”
“这么离谱啊,那也算是报应啊。”
“就是啊,这些东西我们看到的只是表皮而已,谁知道里面的真相是什么?”
“就是,别的不说,就说里面这位,不也是被包养……”
“嘘,要死啊,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
当天晚上,梁霁风回到了别墅。
婉晴听见楼下的动静,便起床走到卧室门口观察。
男人一身黑色,颀长挺拔。
左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边讲着电话,边单手解开西装扣子。
似乎是有人在问他事发当天的情况。
他语气有些不耐地说:“出海啊,还能干嘛?就是打牌喝酒泡妞睡觉咯,不然还能干什么?总不能办公吧?”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又道:“米什么雪?关我什么事?我是她老板不是她老公,作为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心中当然悲痛,人死了你们应该去找真相,找我有什么用?是,我有钱,她的身后事我会帮她办理,可是我公司的损失呢?谁帮我算数?你以为天上会掉钱啊?”
其实这几天婉晴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已经能够断定自已当天的出事一定是跟米雪有所关联,但她想不到的是怎么会扯上四季酒店的太子爷。
楼下的男人又沉默了一阵,听完对方的话之后轻轻笑了一声:
“王彦辉说起来还是我叔,他出事了我当然难过,不过他的小儿子王畅我的确很不满意,那样一个危害社会的蛀虫活着难道不是祸害吗?阿SIR,不瞒你说,对于他的死我甚至感到高兴,你们也应该松一口气,不用动不动就半夜出警啊。”
很明显,跟梁霁风通话的人是警方的人。
本来这事不需要他亲自回应的,不过他觉得越是遮掩躲避,越是会让人拿来做文章,索性干脆让罗震把电话转到自已手机上。
对方是一个严肃的年轻警官,问的问题也很直接。
越是这样,梁霁风就越好应对,因为他不喜欢与人话里有话地揣摩心思。
听完他的话,警官直接反应过来,立马问道:“那么梁先生您对于死者王畅是有什么怨恨成分吗?”
梁霁风冷笑一声,将手中西装丢进沙发,顺势坐进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按下电源开关,打开了电视。
电视画面上播放的都是岛上新闻,关于他捐赠的医疗机构和教育机构的建设,正投入项目当中,媒体自然围绕他的个人和企业大肆渲染,并没有什么人在意死的那些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