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大人见谅,这朱高志,乃是两年前从土獐界近卫军中新补的一位巡风使。我们巡风哨二哨的一位兄弟却是陨落了”项硕的反应极快,急忙的解释。
“巡风哨竟然有兄弟陨落了?项哨这是在欺我无知?巡风哨中一旦有巡风使陨落,那可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等杜远质问完毕,项硕就急忙应道:“大人误会了。那位陨落的兄弟不是战死的,而是因为早年的神魂伤势发作,不治而亡”
听到项硕这还算圆转的回答,凌动神念微微一松,但还是留在万星之府,随时准备暴起。
“这样啊”杜远长长的应了一声,声音骤地一厉:“项硕,你身为巡风哨二哨长,难道不知天君大人在南书房吗?为何不去南书房求见,反而来这里乱闯?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杜远的暴喝,立时令凌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若不是看那六名守卫只有戒备之意,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凌动这会就要立时暴起发作了。
“回大人,我们去了南书房,守卫告知天君大人不在,行踪不明,可能去了其它地方,事态十万火急,属下就想找找天君大人的下落”
说到最后,项硕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他也意识到,他这谎话越圆越破!凡是在在土獐界星宿天君府有点地位的,谁敢在这里核心地带乱闯,天君大人的行踪,岂是乱闯能够找到的。
杜远却是没有答话,只是远远的站在凌动跟项硕的身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凌动的背影,眼中射出有若实质的精光,直盯凌动的背部,盯得凌动的背部生疼生疼的。
而凌动,也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杜远,十有八九看出了一些端倪,能否营救狄天君,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凌动是不会放弃,哪怕是高远盯得他的颈部发硬,凌动兀自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在这一刹那,时间过得极慢,那一息,都像是一年一般,每一息对凌动跟项硕而言,都是煎熬。站在项硕身后的凌动甚至发现,项硕的拳头已经微微攥紧,想来项硕也意识到了事机有可能已经败露。
毕竟他们的借口,是经不住经细推敲的。
时间过了十几息,又像是过了数年,就在项硕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的时候,那杜远才轻笑一声,转到凌动跟项硕面前,指了指天空飞舞的符光与闪遁而过的人影道:“确实,今天是够乱的,天君大人的行踪,还真难找。”
听到这话,就在凌动嗖项硕松了一口气的刹那,杜远突地问道:“朱高志,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
这句话,令凌动的表情骤地一怔,暗道不妙的时候,凌动忙答道:“回大人,属下早年在日马界修炼,后来修炼有成闯荡星域,三百年前,就落足到了土獐界,后来慢慢有了今天的际遇。”凌动心念电转,陡地编了一段话,补上了一个漏洞。
杜远盯着凌动的目光,却是射出了宛若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凌动,让凌动心陡地一沉,知道他这回答可是出了问题。
“哈哈,乡音不错,我听着也很熟悉。在我土獐界呆了三百年了,竟然还带着几分乡音,难得,难得!”
杜远一连两个难得,却令凌动心陡地沉到了谷底,凌动终于知道他在哪里出现了致命的纰漏。
口音。
凌动花了数天时间急急学来的土獐界那半生不熟的口音,无论如何,都还带着一分木犴界的口音味道,这种差别,也只有杜远这种在木犴界呆了几百年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顶硕更是手掌猛地一紧,暗道一声完了。
凌动也是目光一凝,就等着杜远揭穿他的那一刻,立时从万星之府放出诸多周天神使,立时收拾了这个杜远。
凌动可以肯定,就算杜远没有认出他是凌动来,但绝对可以肯定他这个潜入者的身份。而且凌动推测,这杜远,十有九八已经认出他来了。
但是令凌动极其意外的是,杜远在连说两个难得之后,毒蛇一般的目光骤地一收,转身走向了那月亮门之外冲凌动跟项硕挥手道:“天君大人并不在这里,这里乃是中枢重地,容不得你们擅闯!
不过,你们若是真有十万火急、事关土獐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可以去其它地方找找,也许可以见到天君大人呢!”
闻言的凌动跟项硕同时谢过杜远之后,转过身来的时候,俱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二人的庆幸却是各自不同,项硕庆幸的是可以晚死一会了,凌动以庆幸的则是还有机会寻找到狄天君下落。
相视一眼,凌动与项硕疾步离开,从原路返回。
就在凌动跟项硕起步的时候,凌动与项硕的耳中,同时听到了杜远与他的们的下属的闲聊打屁的言笑声。
“哎,你们说,今天朱雀星域前所未有的大举进攻,连天君府内也乱作一团,那个关在西面的死囚犯还有没有人去刑讯审问?”
杜远不高但清晰的声音骤地传入了凌动跟项硕的耳朵,令凌动跟项硕的脚步同时顿了一下。
这这简直是惊天发现。
运气也太好了吧?
有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还是刚刚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杜远送来的枕头。
“嗨,杜头,今天应该不会有人去刑讯那个死因吧?本头,管它提不提审,与我们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