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一银针入体,那男子瞬间瘫软在地,再没有说话的可能。
等了一会儿,直到那人吐出了一口污血,孙亦初这才拍了拍手,上前取下了那两枚针,“废行动,毁言语,不用客气。”
他朝男子笑了笑,“这酒……味道可好啊?我想你应该,没听说过一句话吧:男人的手是打天下的,而不是打女人的。她是独立的个体,结婚和离婚都是为了幸福,你以为她是为了你吗?!”
孙亦初踢了他一脚,重新坐回了边缘。
那一脸淡然的模样,与刚刚完全不同。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眼里也带了求死之志。
“要下雨了……”孙亦初遥遥看向远方,那远山重重叠叠之处,早已堆积起了不浅的云层。
看来,明日的雨,不小。
幸好……
那早已与我无关……
他轻轻晃动着脚丫,想着再坚持坚持,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哥哥在,厉澄在,父母在,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过不去,有什么深刻的记忆替不了呢?
可是下一秒,右脚的拖鞋飞了出去,卡在了五楼的花盆里。
“天不遂人愿……”孙亦初忽然想到了这句话,他抬手瞧着左手上的疤痕。那疤已经很淡很淡了,可还是能看出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疼吗……”
他在问谁?
或许他也不知道。
日渐西沉,天边的光已经淡了很多了。
唐亦荷拎着东西朝回赶,刚到医院门口,便接到了赵雄的电话。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有些话,不能让孙亦初听见。
“喂,是有线索了吗?”唐亦荷走到一边的休闲设施旁坐下,问道。
那头支支吾吾半晌也不见开腔,唐亦荷瞬间来了脾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烦着呢。”
赵雄吓了一跳,急忙汇报自己查到的东西,“小少爷见到的人,是……”
“啧,是谁?!”唐亦荷失去了耐心,当即怒骂起来,“老子让你办事你就给我支支吾吾的是吧啊赵二彪!”
“不是不是,我说我说,您别生气。”赵雄被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他咽了咽口水,急忙道,“约小少爷出门的人,是他的养母,沈安冉。打晕厉澄的人是沈安冉的人,他们将二位少爷打晕后便装车带走了,一直到东区,他们的车子没了油,才就近把人抛进了河里,想溺死他们……”
“你说谁……”唐亦荷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是聋了,幻听了。他怎么会听到沈安冉的名字?!
“沈安冉啊,就是孙祁他们的亲生母亲……”那头还没说完,唐亦荷就木然的挂断了电话。
那是沈安冉啊!
那是父母全身心信任,是信任到将孩子留给孙家的沈安冉啊?!!
为什么会是她……
“快看,那里是不是坐着一个人啊?”
忽然,耳边顺着风声灌进这样一句话,唐亦荷本无心留意,可不知为何,他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手里的手机瞬间落了地。
“对不起……”
混蛋,你是在对不起这个吗?!
你……你要哥哥怎么办呢?
那份馄饨在慌乱间同样摔在了地上,可他顾不得那么多,当即捡起手机报了警,说清楚地址后便抬脚冲进了医院大楼。
“咚咚咚……”
他冲上三楼敲响了房门,压根没看清开门的是谁,他只甩下一句亦初在天台,人便已经远去了。
“什么?!”开门的孙卿闻言瞬间乱了方寸,他急忙朝屋里的人喊道:“哥!!哥!!唐亦荷说幺儿在天台上!!!”
“快快快,快去看看!!”众人闻言立马便抬脚上楼去了,此时六楼天台,唐亦荷已经看见了孙亦初。
他乖顺的不像话,一脸平静的瞧着唐亦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