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一别…为何会有种相见无期的感觉。
他又是这样走了?
头都不回?
丁香拿着一件披风追了过来,搭在她身上:“郡主,您别着凉了。”
实在很难接受这个讯息,初棠拢着披风又跑到了天牢,刑架上锁着的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个沾满了血迹的锁链。
“这……”
狱卒走过来,朝初棠行了一礼:“郡主,他已经被皇上带走了。”
胸脯呼吸得剧烈,初棠愤恨道:“什么时候带走的?!”
“昨日深夜。”
昨日深夜?昨日喝了药以后就沉沉睡了呀。
“嗯……”
头部一阵剧痛缓上来,初棠紧揪着眉心,面容痛苦。旁边的丁香和狱卒都慌了神,“郡主…您的头疼又发作了?”
“快!快去叫御医!”
初棠头越来越疼,疼到跌倒在丁香的怀里。
再睁眼时,眼前的人变成了萧洵。
他眉眼紧蹙,沉肃道:“你这样胡闹,当真是不想遵守约定了是吗?我说过,十日之后你的病情若是没有好转,我还是会把林叙风抓起来!”
初棠扶着沉重的额头:“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萧洵反问:“昨日不是与你商量好了吗?你不知道?你若是还想看到他回来,那就好好养病。否则,如果你再像今日这般控制不住情绪,我无法保证能撑得住他回来,到时候你愿意让他看到你的尸体么?”
此话入耳,如梦方醒。
初棠慌忙寻找救命稻草:“药呢!”
“在这儿呢。”丁香端来了药,初棠一饮而尽。
初棠喝完了药,问萧洵:“对了,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要赶走丁香?”
“怎么?”萧洵盯了一眼丁香,眼神有些冷冽:“你不是本来就讨厌她么?总觉得她是我派来防着你的,如今我依着你,你又不高兴了?”
“仅此而已么?”初棠有些疑惑。
萧洵轻浅笑开,轻声道:“以后你就自由了,在宫里…不,在整个北朝,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可以管住你。”
“我可以随意出宫了?”初棠不确定地试探他。
“可以!”
自从让林叙风去了轩辕关之后,萧洵只觉得全身舒坦,心里再也不会觉得压抑。昨晚,他抱着昏迷的初棠回了白薇宫,悉心照料好之后,特意去了天牢。
林叙风被捆在刑架上,伤痕累累却眼神坚毅:“你来,所为何事?”
“救你。”
说着,拿出一个药瓶,让狱卒给他的伤口全都敷上药,狱卒接旨后照做。
上好了药,萧洵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
萧洵傲然屹立,神色威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轩辕关带兵打仗,永远镇守边境,别再回来。要么永远困在天牢,终身不得离开。”
林叙风双目猩红,含恨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我?”
“本来,我确实无数次想过要杀你,以解我心头之恨。而后来,我冷静下来想了想,你如果死了,棠儿怎么办。你在她心里的分量,就如同她在我心中的分量。而且相信你也发现了,她的病越来越严重,根本承受不住剧烈的情绪。我若是在他面前杀了你,她恐怕会在忧郁和对我的憎恨中渡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