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昌披衣起床,见王小兰脸色蜡黄、弓着腰,右手紧按着上腹部,不禁大惊:“小兰?!犯病了?!快……”
王小兰忙说:“不,不是我,是……覃文锋被人抓起来了!”
田世昌惊疑地:“抓起来了?被谁抓起来了?”
王小兰:“被酒厂的人。”
田世昌:“他们凭什么抓人?!”
王小兰:“哎呀!还不是为拿白酒抵工资?!他把牢骚话编成歌子唱……”
田世昌责怪地:“这个‘覃三多’啊,就他牢骚多!我早就说过,他迟早要惹出祸来!”
花小朵穿着内衣*,跑出门来,扑进王小兰的怀里:“妈妈!妈妈!”
王小兰奇怪地:“咦!小朵,你怎么在这里?”
花小朵:“是张阿姨送我来的!”
吴凤姣披着衣服,拿着花小朵的外衣追出门来,嚷道:“快把衣服穿上!可别冻病了,我的小祖宗!”
王小兰惊讶地问:“张念念她……?”
田世昌:“进屋,进屋说吧!”
进屋后,王小兰用外衣把花小朵裹在怀里。
吴凤姣倒来了一碗热水。
田世昌说:“下午,张念念他爹一个电话打到村委会……”
王小兰一惊:“他爹病了?!”
田世昌:“不,不是!……哎!你今天不是看病去了吗?怎么样?”
王小兰:“哦,我的病,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您接着说呀!”
田世昌:“呃,接着说。志强他妈失踪了一些日子,又主动找念念他爹联系。张念念得知消息,马上带着丁志强上县城去了。小朵嘛,就托给我了。”
花小朵睡意朦胧,喃喃地:“妈妈,咱们回家吧……”
王小兰抱歉地对吴凤姣说:“吴婶,小朵今晚上还得麻烦您。田校长,咱们得连夜去酒厂,向人家赔个礼,道个歉,把覃文锋保出来呀!真要是送进了派出所,麻烦可就大了哇!”
田世昌沉吟片刻,一挥手:“走!”
吴凤姣在背后叮嘱:“喂,喂!衣服穿好哇!别着凉了!”
凌晨。酒厂门口。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照着酒厂紧闭的大门。
王小兰和田世昌心急如焚,把铁门擂得山响。
正在酣睡的门卫,被吵醒,嘴里骂骂咧咧地来开门:“娘的!你家里死人了?!我这里又不是火葬场!”他拉开一扇小门问,“找谁?”
王小兰一眼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