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锋:“局长家里都吃些啥菜呀?”
田世昌:“蒸咸鱼,炒腊肉,炖鸡汤,还有海带烧猪肉。那猪肉,都是这么大一块,这么厚的膘……”
覃文锋听出了破绽,故意问:“不会吧?他老婆是当医生的,就不怕吃多了脂肪,得高血脂?”
田世昌赶紧改口:“你这话说对了!汪局长和他夫人都不敢吃,看着我一个人吃。你知道为什么?这些菜,都是特意为我做的!……”
覃文锋还想抬杠,丁志强风风火火地冲出病房,跑来报信:“快!快!我爹……我爹他醒了!”
喜鹊岭乡卫生院。病房。
田世昌和覃文锋赶到丁赤辉的病床前。
田世昌含着热泪:“老丁!丁老师……”
丁赤辉虚弱地:“田校长……我……我没死吧?”
田世昌:“没……没有,你好好的呢!”
丁赤辉:“那天……那天……”
覃文锋劝阻:“你好好休息吧!那天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不用说了……”
丁赤辉:“不,要说,我一定要说……”
(回忆。丁赤辉的讲述,断断续续……)
“那天下午,天出奇地闷热。我正在教室里讲课,乌云突然间,就从山背后上来了,眨眼工夫,暴风雨全来了。我说,同学们,赶紧撤!他们一个个都不动,都不动啊!有的说,丁老师,您不是说要‘处之泰然’吗?我们就泰然吧!还有的说,丁老师,上次我淋了雨感冒了,今天,我再也不敢去淋雨了。这时候,我大喝一声,‘什么都别说了!全给我滚出去’!学生听我一咋呼,背起书包就往外面跑。清点人数,还差好几个。他们还在收拾书包!我跑进教室去拖,还有几个学生,也跟着我跑进教室拖……只听见一声巨响,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田世昌热泪盈眶:“丁老师,你……受苦了。我……”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张德州的家里。
张念念走进家门一看,饭桌上放着菜肴和一瓶酒。父亲表情痛苦地半躺在靠椅上。
张念念担心地问:“爸!爸!您怎么了?”
张德州:“头昏。你跑哪儿去了?”
张念念:“许……许秘书请我吃饭了。”
张德州:“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还没有感谢人家呢!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破费呢!”
张念念:“他……一定要请,盛情难却嘛!”
张德州一转念,改口道:“哦!应该,应该!盛情相邀,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
张念念扑哧一笑:“‘嘴巴是圆的,舌头是软的’,说好说坏全由你!”她看见桌上的菜肴几乎没动,心疼地问,“爸!您等到现在,还没吃呀?”
张德州:“饿得不行了,我说不等了,先吃吧。哪知道,刚喝了两口酒,头就昏,想吐。只好……放下筷子,躺下了。”
张念念警觉地:“您平常酒量不小哇!这……会不会是假酒啊?!”
张德州:“不会吧?!下午刚在胖嫂的店里买的。”
张念念:“我问问她去。”
张德州劝阻:“算了算了。几块钱的事。街坊邻居,熟人熟事的,不好意思!”
张念念理直气壮:“她拿着刀子,宰熟人,就好意思了?!”
街头。小副食店。
张念念把酒瓶放在柜台上,冷冷地问:“胖婶……老板!我爸喝的这瓶酒,是打你这里买的吧?”
胖婶稍微有些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她装模作样地察看了酒瓶,说:“没错。是我店里卖的。”
张念念:“我爸怎么刚喝了两口,就头晕想吐?”
胖嫂:“咦!你问我,我哪知道哇!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三病两痛的?!有了病都赖在我卖的东西上,你想……你想诈财呀?!”
张念念不想跟街坊翻脸,口气和缓地说:“看您这话说的!我担心是假酒,就来问问,又没有要您赔偿损失,怎么叫‘诈财’呢?!”
胖嫂倒先暴跳如雷:“哟!你这闺女,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