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正,”过了好一会女人便开口问他,她语气平淡:“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宗子正:“……”
见宗子正不说话,女人又转头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她说:“你大胆评价就好了。我不会生气的。”
“你……”然后宗子正就看了她一眼,真的大胆评价了:“你是一个衣冠禽兽。”
“……怎么说?”
“字面意思。那个小姑娘觉得你和气亲善,我父母也觉得你谦逊有礼。公司的人对你评价不好不坏……毕竟你对谁都有一种客气的疏离。你会觉得这些人与你毫无关系。只有与你深交相处久了的人才会发觉你的性格有多恶劣——”
比如他。
宗子正说着就一顿。他下意识看向女人,见喻子礼眸光熠熠,脸上也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确认她真的没有因为他的评价而生气之后,男人喉结就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通常情况下,你以羞辱别人为乐。同样也热衷于被人羞辱。有极强的征服欲与掌控欲。”
……女人仍旧有兴致的耐心听着,过了好一会没等到宗子正的下文,她才扬眉问:“说完了?”
“……说完了。”
然后女人就意味不明地笑一声,假装很惊讶的语调:“呀——我这么小众的爱好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当老板的人,讲话就是一针见血。”
宗子正:“……”
见他不吭声,于是喻子礼又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嘟囔着为自己辩解:“我可以没有随便羞辱别人。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但你并没有否认这确实是你的快乐来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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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此为乐——”女人说。她手腕微动,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她手边能有一杯红酒氛围会好很多。
但她并没有。
酒没有。
快乐也没有。
于是喻子礼又很郁闷叹了口气,道:“所以这人生真是太无趣了。”
“——怎么会无趣呢?你还可以被我羞辱。这样也可以让你快乐。”宗子正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着。
女人乐了,“难道你就不能说愿意一辈子让我欺负吗?”
“我没有这样的癖好。”宗子正一本正经地说。羞辱她或被她羞辱,这两个选择放在宗子正身上还是挺好选的。
“得了吧。”女人白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我有这样恶劣的性格——然后还要选择跟我领证结婚,就已经证明了你就是有这种小爱好。”
女人说着就朝他走过去,裙摆似云浪一般翻滚在这浓重的夜色里。
她抓住男人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来。手掌又慢慢下移,最后按在他的胸口。
她先仰头往他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同他拥抱。她在他耳边说:“小宗总,认清并正视自己的欲望——这并不可耻。”
宗子正微微一怔,他朝着女人看过去。但女人已经笑着松开了他了。
喻子礼理理裙摆,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她在前头高声说道:“走吧小宗总!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家你爸妈可要怪我不懂事了。”
“嗯。”宗子正应了一声,然后就很沉默地跟在女人的身后。
天桥是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这世界喧嚣而又宁静,它仍然在按照自己节奏有规律的运转——它并不会因一个人因一件事而停止下步伐。
此时此刻宗子正就在心里想,他应该如何对喻子礼解释——表明他不是有那些癖好。他愿意跟喻子礼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