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靠回沙发里,恢复了那副慵懒而掌控一切的姿态。
“要引蛇出洞,方法多的是。”
周勤精神略振,看向傅靳年:
“二爷的意思是?”
傅靳年眸光幽深,如同子夜的寒潭。
“柳夭这个人,看似无懈可击,但她对m神迹的投入,本身就是一种执念。”
“直接的威胁和利诱,对她这种人效果不大,反而会让她更加警惕。”
“但如果,是m神迹本身出现了某种她无法袖手旁观,且必须由她亲自出面才能解决的危机呢?”
周勤脑中灵光一闪:“您的意思是,从m神迹的运营着手?”
傅靳年微微颔首:“m神迹能成为锦海市的标杆,必然有其独到之处,也有其不为人知的命脉。”
“我要的,不是让m神迹垮掉,我对m神迹不感兴趣。”
“而是要制造一个不大不小,却精准地戳在柳夭痛点上的麻烦。”
“这个麻烦,不能让她察觉到是人为针对,更不能让她联想到我。”
“要让她觉得,这是一个关乎m神迹声誉、甚至存亡的隐患,一个只有她,凭借着对m神迹多年的了解和掌控,才能化解的难题。”
傅靳年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不是警惕性高吗?”
“那就设一个局,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走进我的视线范围。”
“只要她有所行动,有所关注,自然会露出破绽。”
“届时,她所知道的那些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周勤听得心中微凛,同时也暗自佩服。
不愧是二爷。
这弯弯绕绕的心思,这层层叠叠的算计,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直接动柳夭,而是从她最在乎的m神迹入手,设下一个精巧的局,让她主动暴露。
如此一来,既能达到目的,又能最大限度地避免惊动楚小姐。
高明,实在是高明。
“属下明白了。”
周勤恭声应道,“我立刻去安排,搜集所有关于m神迹运营细节、以及柳夭个人习惯和关注点的情报。”
傅靳年轻嗯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周勤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傅靳年拿起手边的平板,屏幕亮起,上面是楚绵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眉眼清冷,却自有一股卓然的风华。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楚绵的脸颊,眸中的深沉与算计渐渐被一抹复杂难言的柔情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