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纵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很显然三巧嘴里“为富不仁的家伙”指的是自己,不过他觉得三巧说的也对,没有人天生就是小偷和乞丐的,因此他也就懒得与三巧计较。
三巧见谭纵没有说话,一声冷哼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本姑娘还从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收了钱竟然硬说没收。”末了,三巧喝了一杯酒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忿忿不平地说道,那个无耻的人自然指的是齐福禄。
“你是说,齐公子看上了你,要你做她的第八房小妾?”谭纵的双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三巧一眼,狐疑地问道。
这个三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脸上又弄得脏兮兮的,完全就像是一个活脱脱的假小子,难道齐福禄有断袖之癖,这才对三巧这个假小子情有独钟?
“我有必要骗你?”三巧见谭纵竟然怀疑她,不由得柳眉一竖,冲着他娇声知道。
“如此说来,这齐公子的口味也真是独特。”谭纵自讨了一个没趣,再度打量了一下三巧的身材,干笑着说道。
“你……”伴随着谭纵的这一眼,三巧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嫌自己的身材不好,脸颊随即一红,不由得怒视着谭纵。
这时,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簇拥着几名公子哥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见此情形,沈三和沈四立刻带着人迎了上去,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谭纵从楼下将三巧带回房间时,刚好被那两个在逍遥阁查找三巧下落的护卫看见,因此两人就去通知了在前后门把守着的沈三和沈四,让他们带人来了房间里。
“田少,就是这个家伙,仗着有几分蛮力,强自带走了我的小妾!”齐福禄在那几名公子哥当中,冲着谭纵一指,沉声向一名风度翩翩、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的帅气公子说道。
“在下田鑫荣,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帅气公子的目光扫过了苏瑾后,眼前不由得一亮,随即哗啦一声收起了手里的折扇,微笑着向谭纵说道。
田鑫荣,大理寺寺卿田广源的孙子,看来他此次前来是要为齐福禄出头。
“你说清楚,本姑娘什么时侯成为你小妾了?”不等谭纵站起身,三巧噌地就立了起来,冲着齐福禄怒目而视。
“你别忘了,本公子之前与你有过约定,给你七天时间凑齐两百两银子,现在时间已到,既然你没有将银子带来,那么本公子就只能拿你抵帐了!”齐福禄闻言,冲着三巧一声冷笑,“如非本公子不忍心看你们吃官司,岂会用你来抵消那两百两银子。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像你这样的野丫头,哪里值两百两银子。”
“你放屁,小姑奶奶明明已经将两百两银票给了你,是你昧着良心将它私吞了!”三巧闻言,柳眉一竖,娇声驳斥齐福禄。
听到“小姑奶奶”四个字,谭纵的心中不由得一乐,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假小子的性格还真的挺泼辣。
“两百两银票?”齐福禄闻言,脸上充满了不屑,“两百两银子足以在京城买下一套不错的宅子,就凭你,七天时间能凑齐两百两银子?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姑娘的银票哪里来的不用你管,反正本姑娘已经将银票给你了,咱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三巧瞪着齐福禄,不甘示弱地说道。
“一笔勾销?”齐福禄的脸色一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你没有还本公子的钱,那么本公子就只有要你的人了。”
说着,齐福禄冲着身后的大汉挥了一下手,几名大汉立刻气势汹汹地向三巧走了过去。
沈四见状,身子一横,领着几个护卫拦住了那几名大汉的去路,双方随即对峙了起来:这间房可是谭纵的,对方要想将三巧带走,怎么着也要谭纵点头。
“怎么,阁下难道非要插手这件事情?”齐福禄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望向谭纵。
“齐公子稍安勿躁。”谭纵站起身,冲着齐福禄微微一笑,随后不动声色地问向了一旁气鼓鼓的三巧,“你真的将银票给了齐公子?”
“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我亲手交给的他。”三巧冲着谭纵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齐公子,你确实没有收到这位姑娘的银票?”随后,谭纵又看向了齐福禄。
“千真万确!”齐福禄闻言,冷笑着回答。
“既然如此,肯定有一方在撒谎了。”谭纵随即抬头看向了立在那里的田鑫荣,冲着他一拱手,微笑着说道,“还请田公子当个中人,以还三巧姑娘或者齐公子一个清白,以免有人蒙受了不白之冤。”
“田少,你就当这个中人,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本公子黑了一个野丫头的钱。”田鑫荣觉得谭纵此举有些诡异,正在盘算着谭纵的意图时,齐福禄冷笑一声,替田鑫荣答应了下来,他倒要看看三巧如何证明自己收了她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