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披肩递给慕以微,轻淡道:“就如同你手中的‘惊梦’,花团锦簇之下依然诠释着悲凉,悲戚,悲伤的情绪,如同被深锁宫闱的贵妇的满腹幽怨。”
慕以微悻悻坐下,犹自恼道:“不像你们这些男人,满心眼的野心欲望。”
洛允载突然插道:“终究少了些雄性的磅礴之气。”
言下之意就是熏然终究不过一介困于情感的懦夫,而那,也是洛允载始终怨恨母亲的惟一。
她自以为,以自己一条鲜活的性命换来儿子的前程。
殊不知,洛允载宁愿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只要身边有母亲的陪伴,便是安然。
胸口骤痛,洛允载纂着当胸而来的雪梨,看向慕以微气得变形的小脸,和宁施相视而笑,摇了头诧开话题。
反倒是其他三人,因着对熏然并不了解,也没放在心上。
慕以微突然道:“宁小叔叔,你怎么会这么了解?说的倒好像自己见过熏然的作品般。”
宁施笑道:“确实见过。”
这下倒惊得慕以微和洛允载齐齐看向他,李智珍也是满脸莫名。
宁施叹道:“我母亲年轻时曾在意都歌剧院,听过她用英文演唱的昆曲,是她最忠实的粉丝。”
“这些年,我穷尽毕生之力,也没能将熏然最著名的织品搜罗来。所以,慕丫头你到底是从那弄来的?”
慕以微朝前抻着脖子,宁施禁不住斜身听她说话,却不料她飞起食指直击向他额头,闹道:“就不告诉你。”
惹得众人失笑,宁施摇头,笑着朝后挪着身子,一幅惹不起的模样。
李智珍终于回过神,拍着腿惊道:“我怎么忘了,母亲最爱的便是这出《西厢》,老公,母亲大寿我们请一班昆剧名伶,她肯定高兴。”
宁施给她个眼神,满满的不屑和鄙夷,分明写着你才反应过来,几十年来尽想着讨母亲欢心,到头来她最想什么都不知道。
李智珍当即闭了嘴,不敢在说。
颜子兮眼巴巴瞪着宁施,焦灼道:“然后那?宁总。”这么精美的团绵之下,应该是个无比凄绝的故事。
她话出,余下两人倒也是眼巴巴瞪着,静待他的下文。
宁施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