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白!”
蒋南当即遣散众人,然后亲自开车,载着我们几人出了机场,朝郊区的方向去了。
在边境,颜玉璞是绝对的王,甚至有一定的自治权,内部既然出了叛徒,肯定是要亲自处置的。
当然,也不能太光明正大,尤其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地点是颜玉璞早就确定好的,在临沧野外的一间土地庙里,附近原先有座村庄,现在已经没人住了,很方便做些私事。
到了土地庙的门前,蒋南把车停稳,头一个跳下去,我们几人也都纷纷下车。
土地庙不大,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破房子,四周则是密密麻麻的杂草和山林——临沧不愧是亚热带,北方快冻死了,这里却是温暖如春,草木生长极其旺盛。
下了车后,蒋南便迅速窜进土地庙里,不一会儿便抓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就见他身上几乎被扒光了,只穿着背心和裤衩,整个人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显然是挨了不少揍的。
“我早扒了他的军服,这家伙没资格做一名军人!”蒋南骂骂咧咧,将中年男人狠狠丢到颜玉璞脚下。
看到颜玉璞,中年男人当即激动起来,似乎有万千的话要说,可惜身上捆着绳子,嘴上缠着胶带,只能发出“呜呜呜”的脚步声,眼眶里甚至泛出泪来,仿佛有天大的冤枉。
“颜将军,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蒋南气势汹汹地说:“证据早就全了,这家伙就是苏沉舟的人!”
蒋南摸出一支枪来,交到颜玉璞的手上:“颜将军,毙了他吧!”
“好!”颜玉璞接过手枪,对准了中年男人的头。
“呜呜呜——”中年男人倒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流着泪,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乞求。
“少来这套!”蒋南站在旁边,指着他骂骂咧咧:“身为颜将军手下的兵,却和苏沉舟搞到一起去……你不死谁死?!”
“说得好,身为颜将军手下的兵,却和苏沉舟搞到一起去……你不死谁死?”颜玉璞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接着手枪猛地转向,对准了蒋南的头。
“颜将军……”蒋南当即瞪大了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苏沉舟的人吧?”颜玉璞冷笑一声,随即扣动扳机。
“砰——”
不等蒋南开口,震耳欲聋的枪声便响起来,蒋南当场倒地身亡,脑袋上也多了个血口子。
干脆,利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为了让你们几个饱眼福,私下毙掉一个副司令员……回去要好好写一份材料,汇报给红楼了!”颜玉璞轻轻地咂着嘴。
“没事,我们几个给你佐证!”我和刘建辉、罗阳、岳涛都笑起来,大家在京城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众人纷纷蹲下身去,围观蒋南的尸体,并且骂骂咧咧。
“王八蛋,放缅国的士兵进来华国……你活该死,坏到家了!”
“要不是你,冯瑞怎么会死?”
“汤泽的仇,总算报了!”
与此同时,颜玉璞也弯下腰,在中年男人震惊的目光中,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兄弟,辛苦了,我早已查明真相,蒋南才是那个串通苏沉舟的人!”颜玉璞拍了拍他的肩。
“呲啦”一声,中年男人将嘴巴上的胶带撕下来,眼睛里本来就有泪水,这时候哭得更大声了,他扑到颜玉璞的腿上,嚎啕大哭地道:“颜将军,谢谢您还我清白,谢谢您救我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永世不忘!”
“没事!没事!”颜玉璞继续拍着他的肩膀,“好歹是个团长,怎么哭成这样,拿出你的血性来啊!”
“颜将军,蒋南拷打我的时候,我可一声都没有哭!”中年男人仍哽咽着,“但在看到您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唯一存活的机会了……实在是不争气,所以哭了出来!尤其现在,我是激动的哭,开心的哭!我为自己有一个明察秋毫、火眼金睛的领导感到自豪……”
“哎哎哎,说归说,怎么还拍上马屁了?”颜玉璞笑了笑,又问,“不过临沧这边那么多军官,蒋南怎么会瞄上你,是不是你平时得罪了他?”
“没错!”中年男人伸手擦干了眼泪,迅速说道:“平时蒋南就喜欢和缅国那些军阀来往,没事就在一起吃吃喝喝,我提醒过他好多次注意影响,但他不听,还屡次骂我多管闲事……我原以为就是口角几句,没想到他这么狠,竟然要弄死我!”
“那他真是死的活该!”颜玉璞转过头去,冲着蒋南的尸体踢了一脚,恶狠狠道:“边境这么大,类似这样的两面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一定要逐步清理干净!”
“恐怕是没机会了!”一道高喝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十多个人朝着我们这边包围过来,领头的正是苏沉舟!